“神医,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家老爷吧!”

“雷家说了,愿出一千万的酬金,只求神医施妙手,哪怕是过去看一眼也好。”

江北市,一间小而简陋的中医馆内,一个身着唐装,满头银丝的老者,跪在一名少年面前,不断的磕头,苦苦哀求,脸上满是悲凉之色。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少年在忙着研磨药材,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

仿佛眼前之事,与他无关一般。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老朽奉雷家之命,在江北市足足找了三个月,才找到了神医的踪迹,若不是为了老爷,老朽也不敢如此冒昧,前来冒犯神医前辈。”

老者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生怕少年责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别看少年年纪不大,但老者在他面前,却犹如晚辈叩见长辈一般,根本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既然能找得到我,应该也知道,我陈休向来有三医三不医。”

少年听到这话后,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瞟了老者一眼,一副淡然之色的接着道,

“雷家虽是江北顶尖大家族,豪门大阀,但也无可例外。”

“雷天盛能白手起家,在江北闯下偌大的家业,倒也有几分本事。不过,这背后,他使了多少恶劣的手段,他自己知晓。”

“你回去告诉雷家,只要他们肯散尽家财,成为一介布衣,我陈休便出手救他雷天盛。”

陈休语气很平淡,仿佛雷家散尽家财这等大事,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过家家一般,眼神中俾睨之气尽显。

“散……散尽家财?”老者是雷家的毕管家,听到这话,不由得吓得愣住了,嘴巴张着,半天说不出来话。

若是散尽了家财,雷老爷的命就算救活过来,不还是一场空?

雷家之所以如此不遗余力的四处请名医救治雷老爷,就是指望着雷老爷还能继续执掌雷家,带领雷家在江北乃至整个江省,闯下更大的家业。

“老朽不知雷家何处得罪了神医,但神医您素来是医者仁心,又何必跟雷家这等小辈一般见识。若是嫌酬金少,您只需说个数,只要雷家能支付得起,定不会有任何推辞。”

毕管家苦着个脸,就差脑袋着地了,磕头哀求。

“雷家为富不仁,仗势欺压江北百姓,犯了我三不医的第一条,我不会出手的,你回去吧。”

陈休冷声下了逐客令,继续研磨起了手头的药材。

“神医请息怒,雷家前些年确实犯了一些浑事,雷老爷在病倒之前,已有痛改之心,这几年一直在大力行慈善之事。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雷老爷已经向善了,神医为何不肯给雷家一个机会呢?”

毕管家神色大慌,连忙解释着道。

“雷家当真有改过之心?”

“老朽所言,句句属实,神医若是不信,大可在江北差人询问。”

陈休闻言,脸色稍有缓和,盯着毕管家看了看。

“既然这样,那我便给雷家一个机会。”

毕管家脸上现出了激动之色,目光虔诚的看着神医,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要雷家能做出三件足以轰动江北的善事,我便出手救治雷天盛!”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老朽定当将此话转告至雷家。”毕管家听到这话,激动的连连磕头。

这个条件虽然也有难度,但可比散尽家财要容易多了。

“对了,雷天盛还有三个月的活命之期,雷家要抓紧时间。”

看着准备离去的毕管家,陈休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让毕管家身子猛地一颤,骇然的看向陈休。

不愧是神医,居然已经看出了雷老爷的大限。

毕管家拖着跪麻了的双腿,颤巍巍的出门而去。

陈休看着毕管家离去的身影,目光闪烁,似是勾起了很多回忆。

别看他陈休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可实际上却已经活了五千年!

当年因为一次意外的机缘,踏入了修仙之道,结果却卡在了筑基期,一卡就是五千年。

陈休知道,这是陷入了修炼瓶颈,也就是道家所说的桎梏。

需要靠积累功德来突破。

行医无疑可以让他快速的获取功德,医治的病患越多,功德值便越多。

陈休筑基五千年,境界虽然无法突破,但修为却在不断提升,已经筑基三千多层,更是在两千多年前,一手创下了中医。

现代社会虽有中医的流传,不过早已没落,鲜有人知晓,中医的祖师爷,竟是他陈休!

陈休的医术,早已达到了空前绝后,旷古烁今的境界。

只是他行医有个奇怪的规定,有三医三不医,从不会为钱而折腰。

所谓三医:一医贫苦之人;二医老弱妇孺;三医虔心向善之人。

所谓三不医:一不医奸诈小人;二不医大恶之徒;三不医虚伪君子。

雷家白手起家后,在江北为富不仁,鱼肉百姓,既为奸诈,又是大恶,所以陈休不愿出手救治雷天盛。

除非他能完成陈休所提的要求。

就在陈休陷入沉思之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的是“周慕雪”。

“喂,老婆。”陈休接起了电话,语气很热情,跟对毕管家之时,迥然不同。

“中午要去大伯家吃饭,你好好准备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有些冰冷,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陈休看着手机,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陈休选择入赘了周家,与周慕雪结为了夫妻。

虽说是夫妻,可是结婚三年了,却并未有过夫妻之实。

周慕雪也只是拿陈休来做挡箭牌,挡住那些纠缠她的登徒浪子而已,两人各取所需。

在周家这三年,陈休一心扑在了获取功德值之上,除了免费医治了很多贫苦病患之外,并未有任何成就,更未替周家赚过一分钱,导致周家一家对他极为不满。

陈休在周家的地位,便彻底沦落成了受气筒的角色,尤其是老丈人周国涛和丈母娘赵秀莲,有事没事就要拿他出出气,辱骂一通。

周家的亲戚朋友,更是没有一个对陈休有好脸色的,背地里都骂他是个废物。

陈休活了五千年,心性早已磨练达成了古井不波的境界,这些人在他面前,就犹如三岁小儿一般。

面对一群不懂事的三岁小儿,陈休又怎会生气。

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陈休放下手机,继续忙活了起来。

街道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丰田霸道车子。

车内坐着几个男子,正在吞云吐雾,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凶色戾气,不时的瞄向对面。

“疤哥,咱们都在这守了三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驾驶位上,一个留着平头的男子,吐了一口烟,扭过头问道。

“我说你小子到底长没长脑子?”后排座椅上,一个胳膊上有道伤疤的男子,敲了一下平头男,怒道,“都跟你说过几次了,这片地咱们杨老板看上了,这群屁民想要做钉子户,讹诈杨老板的钱。”

“你们都给我记住,必须要把眼睛瞪大喽,盯紧这群钉子户的出门时间,趁着他们人都不在的时候,把这片地给我快速推平了!”

大疤说着,吐了口烟圈,神色有些狰狞凶狠。

“咦,疤哥,那不是雷家的车子吗?”

这时,有个小弟突然指向马路对面,缓缓驶过的一辆大奔道。

大疤听到雷家,身躯不由得一震,连忙扭头看去。

“确实是雷家的车子,车后面坐着的,好像是毕管家。”大疤诺诺自语的道,“毕管家来这干什么?”

“疤哥,杨老板是雷家的女婿,你姐夫又跟了杨老板这么久,毕管家是不是也认识你啊?”

“认识个屁!”

大疤有些恼火的一巴掌拍在了小弟的后脑勺上。

毕管家是雷家的大管家,连杨老板见到他都要喊声毕叔,大疤的姐夫不过是杨老板手下的一个包工头,毕管家这种级别的人物,又怎么会认得他大疤是谁。

“不好!”

突然,大疤脸色猛地一变,失声惊呼。

“疤哥,怎么了?”手下小弟们见状,连忙发问。

“雷家肯定是见杨老板的工程迟迟没有动静,亲自派毕管家过来视察了,这片地要是再拿不下来,只怕杨老板都没法跟雷家交代了。”

大疤皱着眉头的道,“不行,炭头,立刻通知下去,让兄弟们集合,今晚就动手,赶紧把这片地给强行拆了!”

“这群钉子户,不同意也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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