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我正做着春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秀姐。
她可是我们胡同里出了名的寡妇,结过三次婚,三任丈夫全都被她克死了。听街坊侃大山说,这骚寡妇床上功夫一流,和丈夫啪啪的时候,半条胡同都能听见她骚浪的叫声……
秀姐一进院子,毫不避讳的挺着那对水球,冲着我就来了,幸亏咱身手敏捷,否则差点就被她“洗了把脸”。进了屋,她往沙发上一靠,若隐若现的美腿看得我直咽口水。
她挑着丹凤眼,问我:“阳子,最近姐遇到点邪乎事儿,你看看能帮帮姐不”?
我当时就乐了:“哟,瞧您说的,整条胡同谁不知道您秀姐的大名啊,您一句话,多少爷们等着给您排忧解难呢,轮谁也轮不上咱哥们啊”!
秀姐戳了一下我脑门子:“就你贫,诶,跟你说正经的,最近我老是做噩梦,梦见有一条大白狗在我耳边汪汪,诶呦喂,成宿成宿的叫唤,我是真快扛不住了,你会扎针灸,帮姐治治呗”?
听她这么说,我眼前一亮,心想,咱这阴阳针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这东西可比普通针灸管用多了。
提起阴阳针,还得先说说它的历史。
相传,针灸起源于伏羲,他以类万物之情,尝百药而制九针以拯夭枉。“伏羲制九针”则是针灸的起源。
后来的《黄帝内经》,使针灸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如今在天子脚下四九城比较流行。
很久以前,东北黑龙江一带有位针灸师,他的孙子摔了一跤再也没站起来,久医无用,恰巧碰到一位姓陈的银匠,银匠说小孩子中邪了,需要特殊疗法。
随后银匠打了一根银针,做成了针灸,往里面加了“特殊”的料,交给了针灸师,一针下去,针灸师的小孙子当场就站起来了。
这特殊的料,便是将“鬼魂儿”请入针灸内。
后来,针灸师与陈银匠合作,制作出了许多带有不同“鬼魂儿”的针灸,具有驱邪转运、求财、保平安的功效,从此名震四方。
因为这种针可改变人体内阴阳五行,所以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阴阳针”。
我叫张阳,阴阳针第五代传人。
我师爷经常说:“阴阳针,转阴阳,享富贵,保平安。
虽然师爷将阴阳针全套针法传授给我了,但是他从来不让我用,只是纯粹的要传承下去而已。
后来一百零四岁的师爷告老还乡了,但我还在京城帽儿胡同的这套老宅子里,继续经营着普通针灸这份手艺,在地安门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自从师爷离开后,我对阴阳针动了心思,因为我现在急着用钱。
前段时间还在上大学的弟弟背着家里弄了个“校园贷”,利滚利欠了六十万,要债公司三番五次找上门,让我弟弟还钱,否则卸他一条胳膊。
我向他们承诺,一个月之内先还十万,剩下的半年内还清。
之后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后果远不止卸一条胳膊这么简单,校园贷都是上了征信的,受法律保护。这六十万,保守的说至少要判十年,可这十年之后,弟弟不就变成废人了么?
我让爸妈带着弟弟先去郊区租个房子躲躲债,有什么事我先顶着。
秀姐这次找上门,我心想:她那死去的三任丈夫个个是大款,她手头肯定有不少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想到这,我嬉皮笑脸的说:“秀姐啊,你这是中邪了,普通针灸治不了,得用阴阳针”。
“阴阳针是什么玩意儿?”秀姐一脸懵。
我说:“阴阳针,转阴阳,享富贵,保平安!专治邪病,药到病除”!
秀姐还是有点犯懵,问我:“多少钱”?
“五万”。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她直接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什吗?五万?你特么的拿我当冤大头啦”?
“这就外行了不是?我这一根针成本就上千,你要不信,那另请高明吧”!我嘴一撇,玩了招欲擒故纵。
秀姐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好好,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姐就信你了”。
于是,我们约好了时间,明天晚上八点来我这请阴阳针。
我给她送出去,走在后面,看着她那坚挺的屁股,心里一阵发痒。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衣服上稀稀拉拉的沾着不少狗毛!于是赶紧把她叫住。
秀姐一回头,胸前那一对儿正好贴在我身上。
她又挑着丹凤眼儿,问我:“怎么着,想吃豆腐啦”?
我也没心思跟她打情骂俏了,赶紧问:“你几天没洗衣服了,怎么沾了一身狗毛啊”?
秀姐听了,“妈呀”一声尖叫,把外套脱掉,直接就扔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问我:“阳子,这……这怎么回事儿”?
我问她:“你家养狗了”?
“没……没有啊”!秀姐嘴上说着,我却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丝慌乱,我知道,她还有事儿瞒着我。
关上门,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想做阴阳针,你得跟我说实话,否则这东西能要了你的命,明白么”!
秀姐更慌了,最后没绷住,还是招了。
有天,她梦见走在路上,一个俊俏男子迎面而来,绕到她身后,和她发生关系。
不经意回头一看,卧槽!哪还有什么俊俏男子,身后一条大白狗!
她还说:“从那往后,大白狗每天都来找我”。
听完她这段经历,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飞过……草,真是日了狗了。
我说,你先回去,这事儿我能摆平!
把她送走之后,我找出好几本书,甚至连周公解梦都看了,也没找到和秀姐这种梦相关的典故。
找不到,也就没心思再看了……我随便扒了两口饭,准备闷一觉。
刚闭眼,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叫声,“哦~哦~哦~”
听起来很怪异,有点像街头小混混起哄架秧子时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在喊:“阳砸,人那”?
掀帘儿一看,是胡同里的赵老爷子。
他患有三叉神经痛的毛病,这次来找我,是做最后一个针灸疗程。
我发现,他肩膀上立着一只鸟,这鸟身形高大,眼神犀利,深灰色的羽毛。
“哦~哦~哦~”那鸟又叫了几声,我才知道原来是它在叫。
“哟,老爷贼,您这鸟长得真俊啊,从哪弄来的”?
“嘿,地道吧?这可是进口八哥,整个京城仅此一只”。赵老爷子一边往里走,一边自豪的说着。
怎么会有这么大个的八哥?怎么瞅都不像啊……不过我对鸟也不是很懂,所以就没多问,笑着把老爷子迎进屋,做针灸。
做到一半的时候,他说:“阳砸,有个事儿,无论如何你得帮个忙”。
我说:“诶呦喂,咱爷俩谁跟谁啊,您说,您说”!
“我闺女最近老是梦见被这只八哥给吃了,弄得她每天无精打采的,我怕她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要不你帮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