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我们离婚吧……”

林向晚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向走进房间的丈夫。

他衬衣敞开两颗扣子,性感喉结上下滚动。

俊美无俦的脸上冷漠而疏离,却依然能让林向晚心跳加快。

可镜子里的她左脸是红色胎记,右脸黑瘦得只剩一张皮,凹陷双眼黯淡无光,像行走的骷髅,阴森渗人。

结婚三年,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而她却是丑到骨子里的粗鄙村妇。

他们之间天差地别,因为一场交换成为夫妻。

三年前,父亲扯进一桩特大走私案,锒铛入狱。

她四处托人救父亲,却被走私团伙追杀,怀疑是她父亲泄密。

父亲担心她在外不能生存,就用傅家把柄威胁傅靳言娶她,护她三年周全,否则就跟傅家鱼死网破。

傅靳言不得已娶了她这个乡野丑妇,因此没办法和他的白月光结婚,更对她恨之入骨。

可他不知道,她暗恋他六年了!

但不管她婚后多么努力,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这时,傅靳言突然冲到她背后扣住她脖子。

林向晚呼吸一滞,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烫红她的脸,惊慌低喝。

“傅靳言,你,放开我!”

“放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傅靳言冷哼一声,体内阵阵热浪袭来,急需发泄。

而镜子里的女人丑陋不堪,他心头一阵烦躁,还是扯着将她扔到床上。

林向晚吃痛地皱眉,接着就被死死压住。

他身体烫得像火炭,两眼带着无尽欲望。

林向晚心里咯噔一声。

他被下药了!

她两手努力撑着他滚烫的胸口,大口喘着气呵斥:“傅靳言,你,清醒一点!”

刺啦!

林向晚身上一凉,震惊地瞪大眼。

可看到他得不到宣泄愈发狂躁,她的心一阵揪疼,抵抗的手转而勾住他脖子。

她不愿他难受。

而他却拿衣服盖住她丑陋的脸。

林向晚的心猛地一沉,接着就痛得惊叫。

“啊!”

好痛!

她身体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疼得她咬紧牙关,却不舍得推开身上男人。

他疯了似得索取,她不堪重负,哑着嗓子哭喊。

“傅靳言,求你,放过我……”

她的求饶却让他更加疯狂,他不知疲倦地折腾两个小时。

林向晚瘫软在床上,身子要散架了,迷迷糊糊看到傅靳言坐在床边穿衣服。

“阿言……”

“闭嘴!”

傅靳言冷着俊脸,瞥向被他折腾得满身红痕的女人,咬牙怒喝:“林向晚,敢给我下药,你真让我恶心!”

林向晚迟疑地抬头,却被他一把钳住脖子。

“三年前,你拿傅家把柄逼我娶你。现在三年之期到了,你就给我下药,想怀上我的孩子,威胁我奶奶留下你和傅家的种!”

林向晚红着眼摇头,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低喃:“不是我……”

傅靳言不听林向晚的狡辩,嫌恶地甩开她,目眦欲裂地怒喝:“敢动我的底线,你们父女的死期到了!”

林向晚瞳孔一缩。

他什么意思?

难道要对她父亲动手?

这时,傅靳言手机响起,他拧眉接电话,那头传来无助的啜泣。

“靳言,我摔倒在浴室了,你帮我叫医生好吗,我好痛……”

“梦雅,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我,打扰到你和向晚了吧,都是我没用,嘶……”

“傻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又算什么!”

傅靳言哄着叶梦雅匆匆离开。

“阿言!她不是你的恩人,我才是!”

林向晚急声挽留傅靳言,却连他一个眼神都不曾得到。

她的心一沉再沉,将丑陋的脸埋进枕头,瑟缩低喃。

“为什么,你从不信我……”

林向晚不知哭了多久才昏沉地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惊慌睁开眼,看到傅靳言的助理站在床边捂住她的嘴。

“你……!唔!”

林向晚身体沉得没法反抗,只能被迫咽下苦涩的药丸,这才被丢在床上。

“衣柜还有床我都不喜欢,换了。”

听到这娇媚的说话声,林向晚拧眉抬起沉重的头。

看到叶梦雅对她的房间指手画脚,她瞪着血红的眼怒喝:“叶梦雅!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九年前,她救了傅靳言。但因为父亲再三嘱托,她只能扮丑,也无法跟傅靳言相认。

而叶梦雅却无耻的代替她成为傅靳言心头的白月光,任凭她如何解释,他都认为她是恶毒地想谋害叶梦雅!

“该滚的是你这个丑妇!你卑鄙地霸占靳言三年,让他被人议论娶了乡野丑妇,受尽白眼!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怎么有脸活下去!”

叶梦雅垂眸瞥向丑陋不堪的林向晚,她轻蔑一笑,姿态优雅如贵门千金。

助理立即附和:“少爷说,只有叶小姐才配怀傅家孩子,丑妇连他的野种都不配拥有。叶小姐放心,避孕药已经服下,不会有意外。”

“你不说我都忘了,靳言还在床上等着我呢。”

叶梦雅妩媚一笑,趾高气昂地离开。

林向晚死死揪住床单,压抑地痛哭。

野种二字无异于在她心上剜肉。

傅靳言就这么不想跟她有瓜葛吗!

为什么她努力三年,到头来只换回一句,连野种都不配拥有!

林向晚哭累了,无力牵起唇角,拿起手机打通一个电话。

“我决定了,今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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