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雪低着头装傻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林栀夏轻蔑地笑着:“珍惜吧,许述白我马上就要收回来了。”
突然她脸色一变,拿着发夹狠狠地扎向马屁股。
马吃痛地挣开江欲雪手中的缰绳,开始疯狂地上下颠着。
林栀夏趴在马上,吓得花容失色地哭喊道:“救命!述白,救我!”
许述白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
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江欲雪,冲到林栀夏的马前,努力控制着受惊的马。
在摔倒前的那一刻,江欲雪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许述白搂过林栀夏,怒气冲冲地对她大吼的模样。
“你就这么照顾大小姐的?”
下一秒,她跌在地上,受惊的马一脚踏在她身上。
江欲雪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她趴在地上,不远处许述白还在轻声安慰着哭着的林栀夏。
心中的委屈和身上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涌来。
江欲雪猛地吐了口血,眼前一黑。
“欲雪!”
昏倒前,她看见许述白的脸,惊慌失措地向她跑过来。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江欲雪缓缓睁开双眼。
“醒了?”许述白连忙握住她的手。
见她醒了,查房的医生松了口气:“多亏这小姑娘运气好穿了护具,不然被马踩一脚,当场丧命的都有!”
许述白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对不起。”
江欲雪别开头,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折磨人。
在许述白为了林栀夏把她推到马身边的那一下,她彻底死心了。
见她不说话,许述白只是默默替她掖着被角,温柔道:“你好好修养,我会一直在这照顾你的。”
半夜,外面刮着大风,电闪雷鸣。
许述白静静地趴在床边睡着了,江欲雪看了他一眼,艰难地起身去上厕所。
迷迷糊糊间,许述白醒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瞬间清醒过来。
转头看到厕所亮着灯,这才放下心。
这时,林栀夏的电话打了过来:“述白,我害怕……”
许述白连忙拿起衣服往外走。
又是一阵惊雷,江欲雪被吓得一个踉跄滑倒在地。
她的头撞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许述白……”她下意识吃痛地喊了声。
许述白脚步顿住了,他犹豫着,一想到林栀夏,还是说道:“我出去一趟,你有事喊护工。”
江欲雪心凉了半截,最终扶着洗手台,吃力地爬起来。
镜中的她头上起了个包,她自嘲地笑了笑:“骗子。”
许述白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江欲雪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刚可以下床活动时,就接到许述白的电话。
“夏夏在马上受了惊吓,食欲不振,要喝你炖的鲤鱼豆腐汤,你回来一趟。”许述白的语气里充满不容置喙:“听话,这是你欠夏夏的。”
“我……”江欲雪还没说话,许述白就挂断了。
她身体颤抖着,缓缓闭上眼。
最后一次,许述白。
我真的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