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一切,黎念初又去医院看了母亲,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
她刚进屋,就看见商时序靠在林诗晴的肚子上听孩子的胎动,眉眼间全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黎念初的心脏。
她本想忽视他们直接上楼。
可林诗晴却喊住了她:“念初姐你先别进来,我听说刚从监狱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身上都带着晦气,得去去晦气。”
黎念初疲惫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
这段时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她刚想迈步上楼。
林诗晴却委屈的开口:“时序哥,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宝宝好,万一把晦气过给了宝宝怎么办,姐姐生不了,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闻言,商时序的眸子沉了下去,他虽然没表态,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黎念初苦笑一声,抬起眸对上商时序的目光:“这就是你说的两天么?”
似乎也意识到她身上有伤,商时序不自觉地干咳几声:“这几天诗晴的胎一直不稳,才耽误了去接你的日子,不就是多待了几天,又不是什么大事,别闹脾气。”
对于商时序,黎念初已经彻底没了期待。
他没有忽略她身上的伤,可是却选择了对她视而不见。
而林诗晴见她停下脚步,将早已准备好的柚子水一整盆都泼在了黎念初的身上。
她笑得有些得意:“念初姐,这晦气可算是洗干净了。”
商时序似乎也愣了下,但他并没有说话,纵容着林诗晴的一切。
身上的伤口碰到水,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黎念初几乎是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自嘲一笑:“够了么,我要去休息了,我很累。”
现在的黎念初狼狈又憔悴,可脸上却带着接近自嘲的笑容。
这让商时序的心泛起微微不适。
林诗晴自然也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变化,她委屈的开口:“时序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为了念初姐和我们的宝宝好而已。”
商时序的注意力瞬间回到林诗晴身上:“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多想,好好的养胎就够了。”
说完,他抬眸看向黎念初,眸子里已经没了刚刚的心疼:“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诗晴会搬来和我们同住,她怀着孕不方便,主卧你让给诗晴住。”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意味,显然,在她还在看守所的时候,林诗晴就已经登堂入室了。
黎念初只觉得荒唐。
但是他们即将离婚了,黎念初也不想再去争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她无声的笑笑:“嗯,知道了。”
商时序的眉心蹙起:“念初,你是我的妻子,就该大气一点,等诗晴的孩子生下来,他也会是你的孩子。”
又是这句话,黎念初听过太多次,真的够了。
她不需要也不愿意,三个人感情太过拥挤了,她选择退出。
“过段时间诗晴有个舞蹈比赛,你也一起去吧,算是诗晴感谢你替她顶罪。”
黎念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又算是什么谢礼。
但她识相的没有拒绝,因为没有用。
三天后,黎念初跟着商时序来到比赛现场,她在看守所的那几天早就闹得人尽皆知,这会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探究。
她不太适应这种目光,觉得有些沉闷便借口离开了。
黎念初朝后台走去,刚走到一间休息室,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照顾孩子,都没时间来陪你了。”
黎念初往里面看去,赫然是林诗晴和她的搭档,两人举止似乎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