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摸清

钟若雪突然发现，林凡在一个浪登徒子的外表下，可能是一副和他外表极其不符的灵魂，不然的话光从一句话里就能够找出蛛丝马迹，再继续一个个证实的精力，是她所做不到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爷爷说的可能有些道理，至少林凡在保护作为保镖这方面确实无可挑剔，难道是自己太大题小做了？

“你还在等什么，我没有车钥匙怎么开门？快过来呀！”

直到林凡在车旁等的不耐烦，对着还站在人来人往医院门口的钟若雪如是叫道，才让钟若雪回过神来，把现在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先找出这次化妆品中毒事件的幕后黑手要紧。

开车回到碧云国际大厦后，钟若雪刚坐到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后，就立马抓起桌子上的内部通讯电话，打到了销售部部门经理那里。

作为销售部门，为了公司的业绩肯定是拼命的进行加班工作，是整个碧云国际集团里面最拼的部门，毕竟碧云国际集团规定业绩和工资挂钩，所以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也还是在进行着加班，毕竟谁都想比别人在相同的时间里多赚一点钱。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钟若雪办公室的门。

“卧槽，这速度可以啊，我记得销售部好像是在十几楼来着，到你这接近四十楼的顶层都没有用到五分钟，他是坐火箭上来的么？”林凡看了看办公室里墙上的钟表，感叹道。

早就听说过销售部门里的人是最珍惜时间的人，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

钟若雪对着林凡瞪了瞪眼睛，表示对他的玩笑并没有觉得好笑后，脸色也端正了一下。

“请进。”钟若雪清了清喉咙后，对着门外说道。

“总裁，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一名秃顶的斯文眼镜男摸着头上油光可鉴的光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先坐吧。”

见到销售部门的经理居然累成这样，钟若雪也有些微微动容，这家公司无论是在谁手上，有这样刻苦奋进的员工，总是她最愿意见到的。

“咳。”钟若雪咳嗽了一下，用白皙袖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神的余光瞟向立在一旁的林凡。

“哦，我知道了。”

林凡缩了缩脖子，没想到钟若雪在员工的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只好从旁边的饮水机上倒满一杯水来递给销售部门经理。

“谢谢。”销售部门经理丝毫没有见外，结果林凡手中的杯子就一饮而尽，显然累坏了。

林凡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打岔的时候，识趣的站在了钟若雪的身边，双手背负在背后，表情一丝不苟，腰杆站得挺住，就当做站岗了。

钟若雪见到林凡居然这个样子，绷住的脸差点没忍住，眼角细微的变换了一下后，便向坐在面前的销售部门经理问道：“和那款有问题的化妆品一起捆绑推销的另外一款产品是什么？具体销量如何？”

“这个……另外一款产品乃是卸妆水，销量的话远比出问题的那款产品好得多，大概已经销售出去了五百批次……”

销售部门经理显然对这些东西记得很熟，把各种情况都向钟若雪进行了详细说明。

在听完后，钟若雪撇着柳眉沉思了一会儿后，便让销售部门经理离开了。

“看来你这个总裁还是很有地位的嘛，我好像听见了那个经理离开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呢。”

销售部门经理刚走，林凡就又嬉皮笑脸的起来，对着钟若雪调笑道。

“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吗？”

钟若雪没好气的白了林凡一眼，把绷得紧紧的面部表情松了下来。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家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不行！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哎哟，多大点事，你先回去好了。”

“不行！”

见到钟若雪依然拒绝了，林凡耸了耸肩，便离开了。

而钟若雪的视线跟随着林凡的身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才收了回来。

对于林凡，钟若雪现在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自己那样对待他，他在医院里依然还是在保护着自己，替自己说着话，这种感觉让她很内疚。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林凡就带着轻快的脚步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了钟若雪的对面。

“你看，大约在八个月前，我们公司的原料供货商换了一家，而这一家公司看上去很正常，在业内也极有信誉，但是不正常的是，背后有你堂弟钟云的控股，而且公司董事也基本上以你堂弟钟云为主。”

虽然对林凡这样的方式很不满，但是见到林凡喜上眉梢，钟若雪也没再追究他没敲门的事情。

“他不是董事长，但是权力似乎要高于明面上的董事长。”

“你是说……这是钟云在捣鬼？”钟若雪也不是傻子，林凡都把话说到这一个份上了，她要是再想不出来就是真的傻了。

“还不能确定，但是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他妈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向你开炮的，极有可能是他们母子俩联手策划的一次，从原料上下手，故意供给劣质原料，然后再把能够和那款出问题的化妆品结合发生化学反应的卸妆水也生产出来。”

林凡神情严肃，他们已经知道，出问题的不仅仅是那款化学物质超标的化妆品，而是能够和与其一起捆绑销售的卸妆水产生加速化学反应的卸妆水！

他看了钟若雪一眼道，“明天放我一天假，我去找钟云好好谈谈。”

钟若雪当然不会认为林凡的好好谈是拉家常，柳眉一皱道。

“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并不能确认就是他们，也没摸清那些人的所有计划，如果真是钟云等人在捣鬼，这样贸然摊牌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我们需要更有利的证据才能动手。”

“等不了，我们现在更缺的是时间，在我们调查的时候他们也不会闲着，只有快速行动掐断他们的后手才能抢到先机。”

林凡不容置疑的说罢，冲钟若雪自信笑道，“别担心，按调查结果来看十有八九就是钟云那小子，不是他也没损失，如果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吐出来东西。”

午夜，天兴府邸。

据钟若雪所说，这是钟云住的地方，一个高档的别墅区，这家伙每天去公司都比较晚，林凡提早了一些时间来到了这里，就是要直接从钟云身上下手，一力降十会，粗暴快捷。

高档小区的监控很多，林凡粗粗观察了下，几乎没什么盲点，那么想要躲过监控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制造盲点，也就是传说中的破坏监控摄像头。

还好在路上就已经考虑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林凡怀揣着一大把小石子，随时准备扔出去把监控给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