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强早早起来,出屋,李姐正在收拾客厅,一看苏强,脸色微微一变,拿着布子就往餐厅走。

苏强笑笑,还扭捏上了,昨晚的风骚劲儿哪去了?

伸个懒腰,苏强出了别墅。

外边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好天。

活动活动筋骨,回到别墅,早餐已经做好。

柳云和李姐都已坐到餐桌上。

苏强刚坐下。

李姐立刻把椅子往旁边挪挪,似乎不想离苏强太近。

“李姐,你什么意思?”苏强笑问。

“变态。”李姐嘀咕一声。

苏强刚要张口。

柳云一摆手,“昨晚的事,都不许再提了。昨晚大家都是开玩笑,不必当真。”

“柳总说得对,昨晚我就是开玩笑,李姐,下次咱俩接着开。”

苏强朝李姐坏坏笑笑。

李姐脸一阵红一阵白。

柳云白眼苏强,咳嗽一声。

吃完早点。柳云让苏强去把车子擦拭一下,准备出门。

苏强照办。

刚擦完车。柳云从别墅出来。

上了车,柳云一脸正色,“苏强,以后你不要再和李姐说说那些话,昨晚的事都过去了。”

苏强瞅瞅她,“这是命令?”

柳云很肯定点点头。

苏强嗯一声,遵命。

车子开出庭院,苏强问柳云去哪?

“去了事,这个人不好惹,我们又理亏,到时机灵点,千万别捅娄子。”柳云回应。

了事?苏强愣愣,再一细问才知道,他们要见的人叫张五爷,是秦州当地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级人物。

柳云和孙大头交易的货就是通过张五爷得到的。

现在事情砸了,柳云得去找张五爷做个解释。

看着柳云满脸凝重,苏强不由认真点点头。

按照柳云所指,车子一路疾驰,到了秦州城郊一处宅院前。

下车,苏强看看四周,周边依山傍水,不远处还有个秀丽的荷花池。

面前的宅院,中式建筑,青砖高墙,朱红大门,两座石狮子威严立在门前。门上鎏金黑匾,孙府。

气派辉煌。

苏强暗想,自己家以前得意时,在枫林镇也算风光,可和这个宅院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柳云上前轻轻按按门铃。

听到门里传出脚步声,柳云又叮咛苏强,到时看她眼色行事,千万别胡来。

苏强点点头。

院门开了,出了一个精壮男子。

“柳总来了,五爷正等你。”

柳云两人跟着男子,进了院中。

边走,柳云边低声告诉苏强,男子叫张金龙,是张五爷义子,在张五爷面前很得宠。

进了前院一间厅房,张金龙摆上茶,退出去。

苏强边喝茶,边看屋中陈设,清一色中式檀木家具,虽不是古货,但件件也是上品。

厅堂正中挂着一幅虎啸图,一只上山虎站在山顶俯视群山。

似乎心有相通,隔着画,能感受到虎威阵阵。

厅堂后边响起沉稳脚步声。

柳云立刻站起。

苏强也跟着起身。

一个方面大耳,身材魁梧,五十多岁老者从厅堂后出来。

柳云恭恭敬敬叫声五爷。

这个张五爷,面相果然气派。苏强暗想。

张五爷微微点点头,坐到正中椅子上,稍稍示意。

柳云两人坐下。

“柳云,这次你可来晚了。是不是一直在躲我?”

张五爷扫眼柳云。

柳云忙又起身,“我哪敢躲您,我是有点事耽搁了。”

“真的?”张五爷盯着柳云。

柳云又连连点头。

“我猜你也不会那么做。”张五爷摆摆手,“这次我原谅你,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柳云抢步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双手放到张五爷桌前,“五十万。”

张五爷刚刚和缓的表情顿时沉下,“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可不是这个数,你要打我的脸。”

“五爷,这我绝对不敢,是孙大头那边出了问题,他说货成色不对,定好的价崩了,我从他那只拿到三十万,还差点出了事,我一分不要,全给五爷。以后这样的生意我也不做了。”

柳云忙解释。

张五爷虎着脸不说话,拿起卡看看,又轻轻抛在一边。

“柳云,你是信孙大头还是信我?”

柳云微微一愣,“当然信您。”

张五爷冷笑两声,“好,那就把卡拿回去。我的东西绝对没问题,缺多少你和孙大头要回来再来见我。我张五爷不在乎这两钱,但不能背这污名。”

柳云看看张五爷,又看看卡,面露难色。

“不敢去?”张五爷脸色更沉。

柳云皱皱眉,讷讷道,“五爷,这事恐怕不好办,我斗不过他。要不我把他约来,您和他谈。”

又是几声冷笑。

“柳云,我真是高看你了。生意是你做,我见孙大头,岂不毁了规矩,难道你连这都不懂。本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你就这点能力。还想把你父亲失去的东西挣回来。做梦。”

冷冷讥讽像鞭子抽在脸上,柳云很尴尬。

苏强在一边听着,心里也一万个不自在,想说话,没有柳云允许,怕给她凭添麻烦,只能暗暗憋气。

屋里沉静片刻。

柳云终于回应,“好,我再去找孙大头,该多少,我一定要回来。”

“这就对了。”张五爷终于露出一丝笑,探手轻轻拍拍柳云肩膀,“想做成事就点有点虎劲,相信五爷,不会坑你。”

柳云勉强笑笑。

张五爷咳嗽一声,张金龙进来。

“把我刚得的那个好东西拿来。”张五爷吩咐。

张金龙愣愣,张五爷喝声快去。

张金龙出了屋,很快拿着个精美木盒回来放到桌上。

“柳云,我知道你有腰寒的毛病,现在怎么样?”张五爷陡然变成一个慈爱长辈。

柳云摇摇头,老样子。

“腰寒就容易做事心虚。这是瓶上好虎骨酒,你拿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再见到孙大头就有胆气了。”

张五爷边说边把木盒打开,里边露出一个古色古色的玻璃瓶,瓶中酒色泽金黄,轻轻一晃,里边有几根骨头浮在瓶中。

“五爷,这可是药酒中珍品,您得来不易,自己都不舍得用,怎么能随便给外人。”张金龙看张五爷要把酒瓶递给柳云,急道。

“说什么呢。”张五爷脸一沉,“我和柳云父亲是老朋友,柳云就像我女儿,只要对她有用,再好东西我也舍得给,别说一瓶酒。”

“五爷,可这酒太珍贵了。”

张金龙不仅没退让,反而更急,还想把酒抢回去。

“闪开,反了你了。”张五爷勃然大怒,重重拍桌站起。

“柳云,把酒拿上。回去好好调理,这次一定要把事办妥,别再让我失望。”

张五爷狠狠瞪眼男子,又把酒递向柳云。

柳云面露尴尬,连连摆手,“五爷,我知道虎骨酒很珍贵,我不能要。”

“你不收下这酒,就是看不起我,以后都不要来了。”

张五爷此话一出,柳云已被逼到死胡同,不接也得接。

柳云迟疑片刻,“五爷,既然这样,我谢谢您好意,酒我收,但不能白收,您说个价,我买。”

“这样的珍品,怎么也得几十万。”

张五爷还没回话,张金龙又嘟囔一声。

几十万?一直在边上听着的苏强一皱眉,不行,这可不是小数目,自己逃亡成功柳云出了大力,现在自己又是她保镖,看张五爷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千万不能让柳云再吃亏。

可怎么管?苏强死盯着虎骨酒,突然感觉从胸口纹身处涌起股热流直达双眼。眼中虎骨酒似乎出现了变化。

此刻张五爷已责骂张金龙多嘴多舌,让他出去。

“就是几十万吗。我又没说错。”张金龙嘟囔着,悻悻出了屋。

“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张五爷对着屋门又骂一句,摇摇头,“我平时对他太放纵,丢脸了。”

“五爷,您别这么说,他也是为您着想。”柳云立刻接上话,“我今天就带了三十万,卡我不拿了,就当酒钱,如果不够您多担待,您看行吗?”

张五爷想想,“柳云,本来这酒我是想送你,这酒虽来之不易,但我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钱,不过。”

张五爷一脸为难。

“五爷,您别说了,我心里都明白。就这么定了。”

柳云正打算把酒接过。

有人说话,“柳总,这酒不能买。”

两人都一愣,顺声看去。

一直沉默的苏强已到两人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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