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莉早被月初九这炮仗似的一顿说词弄得有点懵,甚至还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的默默点头,可等月皓这么一说她们也反应过来了。
月初九这是想逼月皓把人杀了的。
她不是怕张立成胡说八道,她就是要逼着他狗急跳墙。
月茹卿急忙想去堵张立成的嘴,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那张立成被吓得屁滚尿流,当即便朝着秦晓莉扑了过来,“夫人,您可要救我啊。”
蠢货!
月茹卿见月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跪在了他跟前来求饶道:“女儿觉得姐姐说得没错,这个人留着对女儿的名誉不好,还请父亲早些将他处决了吧!”
张立成更是着急,“二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明明是你……”
秦晓莉瞪了他一眼,一脚便将人踹开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茹卿又不认识你。”
“你!”张立成心一沉,这个娘们好狠的心啊,竟然要过河拆桥!
看着努力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秦晓莉,张立成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带着恨意和癫狂,想让他永远闭嘴?
那他就拉着她们一起去死。
“哈哈哈,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张立成眯着眼,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看着秦晓莉和月茹卿,“大人,就是你这位好夫人,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找我侮辱大小姐不成,又将计就计将帽子扣在她头上。”
“丞相大人,您可要小心了,保不准哪天您的枕边人算计的就是您。”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你两个女儿都被老子给上了,怎么样啊,杀了我啊,啊!”
越说越荒唐了!
“混账!”
月皓怒吼一声,秦晓莉同样慌了,连忙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伸手来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便将人拖了下去。
看着人被拖走,月初九一点同情也升不出来,耸耸肩,“这下,应该没人再冤枉我了吧,爹?”
闻言,月皓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探究。
这个大女儿,变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与初九没有任何的关系,知道了吗?”最后两句话,月皓是特意说给秦晓莉的,说话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还有,所有的知情者你一并处理了,别让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外面去。”顿了顿,月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道:“记住,我说的是一句也不许有。”
就算月皓不说,秦晓莉心里也有数,当下就点了头,只是心里到底有几分不甘,到头来不但没处理掉这个死丫头,还让她们母女惹得一身骚。
月初九嘴角含着笑,扫了一眼三人的表情,见他们齐齐松了口气,好像终于解决了一桩大事的模样,嗤笑一声,突然开口。
“夫人,我房里的物件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啊,我可等着用呢。”
月皓原本要走,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那些东西你还没给她?”
一眼横过去,不耐烦的看向秦晓莉,眼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我不是叫你快些给了吗?拖什么?她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拽着不放的。”
“老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推脱,主要是日子长了,想要把东西凑齐了,再核对一下丢了的物件,补上银子总是要花费些功夫的啊。”秦晓莉苦着脸,见月皓脸色不善,连忙道:“原本就是要今天差人送过去的。”
闻言,月皓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见此,秦晓莉心里松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笑吟吟的月初九,眼睛一眯,咬着牙,“你放心,今日一定给你送过去。”
“那就好,不然拖的日子越长,我嘴上越没个把门的,哎,果然呀,没事不能乱打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也是一种负担。”
“今日之前只天天担心我把玉佩的事情说出去,可今日之后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件,啧啧啧。”
意思表达清楚了就行了。
月初九余光瞟过去,见三人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夫人别忘了,给我送东西的时候,还有我娘当年的嫁妆,我如今也大了,合该交到我手里来处理。”
嫁妆……
“什么嫁妆?”秦晓莉看着月初九,“你娘的那点嫁妆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夫人不知道吗?”月初九一挑眉,看向另外一边的月皓,“那爹呢?您知道吗?”
闻言,月皓眉头一拧,也没多想,只下意识回答道:“你娘去世后,她的东西就放在库房里,没人动过。”
“哦?那如此,钥匙就给我吧。”说着,月初九伸出手,手指来回的动弹着。
“钥匙?”月皓迟疑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秦晓莉,他没记错的话,亡妻的东西应该都在她那儿放着,“你……”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秦晓莉急急的打断,“不行,我不同意。”
秦晓莉拧着眉,不满的瞪着月初九,“你娘嫁到了月家,如今人没了,嫁妆当然就该是月家的了,怎么能给你呢。”
“再说了,你和你娘嫁到月家来吃吃喝喝的不是银子啊,你以为你娘那点嫁妆够用吗?还不是月家养着你们,你怎么还好意思要啊。”
“啧。”月初九直接被秦晓莉的无耻给逗笑了,“那是我娘的嫁妆,我拿的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是说,夫人要代表月家,克扣媳妇的嫁妆,哦,不对,论先来后到,夫人还应该叫我娘一声姐姐呢。”
“可怜我娘,人一走,女儿就被欺负,嫁妆也被占为己有,丞相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秦晓莉被月初九这幅模样给气的够呛,脱口而出的嘟囔了一句,“谁让她死了。”
“秦晓莉!”
一声厉喝,秦晓莉瞬间清醒,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一白,扭头去看月皓,对上一双失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