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又如何?”水雕沉声道。
“没什么。”宋无道摇着头,宠辱不惊,淡淡开口:“怕你们会,为此后悔。”
“啊哈哈哈!”
水雕捧腹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忍不住讥讽道:“我后悔?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会后悔?凭你这个窝囊废么?”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水雕安静下来后眼神不善地盯着宋无道,眼前这个废物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么?
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兄弟们,上!”
“让这个窝囊废睁大眼睛看看谁是不可招惹的,真以为是根葱了!”水雕大声下令,让人围殴宋无道。
所有人应声而动!
目标直指站在庭院中央的宋无道!
宋无道微微叹了口气,水雕此人当真自作孽,不可活,他无视了周边那些人的举动,一步迈出,竟直接出现在水雕身前!
水雕笑容瞬间僵硬!
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宋无道的动作,对方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水雕嘴巴张得大大的,眼中充斥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怎会如此?
宋无道仅仅是站在水雕面前而已,身上便不自主地散发出来缕缕金戈铁马的杀伐气息,令水雕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分毫!
“你……”
“你到底是谁?我老大可是海东爷,你不能对我动手!”水雕语气不再强硬,倒是多了几分惶恐。
宋无道没有理会。
正如他先前所说那般,魏海东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稍大的虫子罢了,一口气就能将魏海东抹杀得干干净净。
啪!
宋无道抬手,一个巴掌落下。
干净利索!
反观水雕,猩红的巴掌印在他脸颊浮现出来,更加可怖的是水雕脸颊隐隐间能看到几道裂缝,正有鲜血从那几道血肉缝隙中溢出!
水雕表情扭曲,无比痛苦。
他怎么都没想到宋无道居然敢对他动手,这也就算了,更加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宋无道力大无比,一下子扇得他晕头转向。
“你,竟敢打我?!”
水雕恼羞成怒,恨不得跟宋无道拼个鱼死网破。
但,宋无道没给他这个机会。
啪啪啪!
又是几个巴掌落下,水雕脸颊骨碎裂了几块,很快就倒在地上哀嚎,宋无道低头扫了眼水雕,平静开口:“弱,太弱了。”
这种人,只配在窝里横。
上了北疆战场,活不过一小时。
宋无道一脚迈出,在水雕的惊骇的眼神中踩在他膝盖上,咔嚓声传出,令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膝盖骨碎裂!
水雕的哀嚎声极为刺耳,宋无道似是有些烦躁,不耐烦道:“不要叫了,再叫,把你杀了。”
“我,唔唔唔……”
水雕内心充满憋屈与仇恨,但此时也只能闭嘴,他生怕宋无道真会因此将他直接杀死。
宋无道抬脚,而后落下。
砰!
水雕被踢飞,重重砸在墙上,形成了个人形大坑。
“把魏海东叫来,不然,你们都得死。”宋无道扔下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而是迈步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迎面袭来,宋无道来到了这些人搭建的简易手术室内,引来了那几名半吊子医生的主意。
“你,闯进来干什么!”其中一人喝道。
宋无道抬头,没有说话,脸色无比冷峻。
手术室外。
水雕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小弟们急忙上前将水雕搀扶起来,语气惶恐地问道:“雕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给海东爷打电话,呼叫救兵!”水雕咬牙切齿。
事到如今,也唯有海东爷出面才能将宋无道制服,水雕视线投向简易手术室房间门,那里面似乎传出来了阵阵打斗声。
“快!”
“不要磨叽!”
砰砰砰!
水雕话音落下,几道身影被人从手术室内扔了出来,赫然是刚才那几名意气风发的医生。
几人倒地不起,跟条狗似的。
其余小弟见状脸色惶恐到了极致,恨不得长了四条腿,想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水雕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一把夺过小弟手机给海东爷打去求救电话。
啪嗒!
宋无道负手而立,走了出来。
“人,叫来了么?”
水雕条件反射般将手机扔掉,瑟瑟发抖,结结巴巴说道:“叫,已经叫了,再有几分钟,海东爷就要来了。”
宋无道颔首,没再理会水雕,背对着这些人负手而立。
老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便是连水雕都不敢大口喘气,生怕被冷血无情的宋无道捕捉到。
几分钟过去。
对于水雕等人来说,这几分钟度日如年,漫长得有些煎熬。
终于。
一声声引擎的轰鸣声在巷子口响起,如同一头头蛮牛在战场上咆哮,似乎连地面都在摇晃!
水雕面露喜色。
一定是海东爷和救兵来了!
巷子口。
十几辆黑色进口路虎将巷口这儿堵截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大奔G63霸气侧漏,十分拉风地停在了巷子口。
轰鸣的引擎声渐渐平息,大G上走下来了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油光满面,腕上更是佩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裴丽腕表,处处彰显着此人身份的不同寻常。
“海东爷!”
数十名手下齐声高喊!
中年男子赫然是江州市威风八面的大人物——海东爷,海东爷下了车之后没有径直走入巷子里,而是回头来到了辆奔驰小轿车前,并且亲自打开了后车厢的门。
“请,吴师傅!”
魏海东神色严肃,同时还有几分敬畏。
轿车里很快走下来了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身穿藏青色唐装与黑面白底布鞋,他朝魏海东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充满智慧。
“人,在哪儿?”吴师傅询问。
魏海东虽然是江州市的巨头之一,但面对眼前的吴师傅却犹如孩童般束手束脚,无他,只因吴师傅乃是不可不多见的高人,值得魏海东敬如上宾。
他指了指巷子深处,神色凝重:“在里面。”
“吴师傅,我听水雕在电话里的描述,那人恐怕也是不可多见的高手,这次有劳吴师傅了。”
吴敬城根根银丝在风中摇曳,身上有缕缕缥缈气息散发而出,他抬手摆了摆,笑道:“无碍,竖子不足以为谋。”
“三招内,将他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