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洛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不爱美女不爱金钱的!
偌大的三百万。
说烧就烧。
太缺德了。
“姓钟的,滚!我饶你几日性命,等我收拾了司马亮,我再送你归西。”王虎掷地有声地道。
钟子洛也正视起来了,深呼吸一口气,冷笑道:“师弟!就凭你从老不死学的那三脚猫铁拳,打得过跆拳道吗?打得过司马总会长?别笑死人了。”
他这么一说。
王虎心里蓦地就翻起了一阵怒意。
“你说铁拳,比不上跆拳道?”他眼神变得冷冽。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好不好?”钟子洛撇嘴道:“我们华夏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实战没用的,你看,老不死不就是被跆拳道打死的吗?那也不怪他,谁叫他学艺不精呢,死了也该死。”
骤然间。
王虎如同变了一个人,身上迸发出骇人的无形杀意,他双眼,已经布满了红丝。
“就凭你这一句话。”
“今日,你就要死!”
“不杀了你,我王虎愧对老恩师!”
王虎咆哮一声,悍然出手。
“打就打,妈的!我还怕你呀,你他妈烧了我三百万呢!”钟子洛也是气得跳脚了:“我他妈弄死你。”
两人交锋起来了。
战斗时间,不超过半秒。
王虎使了一招正宗的直冲铁拳。
快。
快得风雷疾驰。
强。
强得撼动山岳。
仅仅一拳。
钟子洛整个胸口都凹了下去,上半身大半骨头通通被震碎,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栽倒在地,身躯抽搐着,嘴角流出黑血,只是双眼,充满了恐惧之色!
从这一拳,他感受到自己跟王虎的距离,就是天差地别!
“你这个畜生!”王虎有些失去理智地怒道,伸手揪着钟子洛的头发,往街道上走。
这一下子。
街道上都乱套了,所有人都尖叫起来,到处逃窜。
王虎根本不在乎任何目光,他只是红着眼,揪着钟子洛继续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钟子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害怕到了极点。
王虎是一语不发。
一直拖行了十几分钟,这才来到了目的地。
钟子洛吃力地抬眼一看,脑袋里嗡嗡震了三震。
眼前,正是寒州西湖区的大公墓!
王虎的老恩师李明正,就葬在此地。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钟子洛试图挣扎着,绝望地叫道。
半分钟后。
王虎来到了斜坡上的一个坟墓墓碑前,噗通跪了下去,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恩师!恩师!今日,我给您清理门户了,您在天之灵睁睁眼,看看我是如何杀这叛徒的!”
砰砰砰。
他先叩了三个头。
紧接着。
他揪住了钟子洛的后脑勺,然后猛地将他脑门子撞在坟前的地板上。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
撞出了山摇地动的动静。
整个天空都响彻着。
其中还夹带着钟子洛沙哑的惨叫声。
鲜血溅在了墓碑上,染红了几个雕刻的大字:恩师李明正。
足足撞了九十九下。
王虎这才松开了手,任由钟子洛的尸首摔落在地上。
此时钟子洛的脸已经完全凹进去了,只剩下一片血淋淋。
死得很惨。
“恩师!”王虎深呼吸一口气,眼里闪着泪光:“下次就是司马亮,您老人家看好了。”
说完了。
他一脚将钟子洛尸体踢上了天,飞出去不知多远,旋即扬长而去。
……
王虎这一脚,惹下了不小麻烦。
钟子洛尸体正好砸中了寒州晚报总编那辆奔驰E级轿车。
总编正跟秘书在车里打得火热,砰一声,车顶盖都凹下来了,吓得两人赤身裸体地跑了出来。
所以第二天寒州晚报的头条是:《无脸尸体从天而降》。
这可引起了巨大的舆论!
全城人是议论纷纷。
后来有跆拳道总协会的人前来认尸,指出这是高级会员钟子洛!
总协会的众人一见钟子洛死得这么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事彻底地把他们惹恼了。
跆拳道总协会秘书长张海天主持会议,怒然拍桌道:“这事捂不住了!索性高调处理,这王虎不是属于铁拳一脉的吗,那就让武盟的人给个交代!”
武盟,全称是华夏武术共进联盟,是国内最大型的国术联合机构,很多名震一方的门户和教派都参与其中,可以说是武术界的圣山,管辖权力很大,但同时肩负着维稳平衡的艰难工作。
张海天领着几个跆拳道总协会高层,亲自就来到了武盟寒州分部,将王虎的事说了出来,连椅子都给摔坏了几张,怒道:“这事你们管不管!”
寒州分部负责人叫萧清扬,他脸色也难看得很。
按理来说,王虎属于武术界人士,犯下这等凶杀案件,确实归他们管。
而且跆拳道总协会亲自前来施压,就更加没办法含糊应付了。
更重要是,寒州晚报头条都刊登出来了,无数双眼睛盯着此事,舆论压力太大了。
“三日内,给你一个交代。”萧清扬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很快。
萧清扬就召见了寒州分部执法堂的三位堂主,分别是咏春派的胡绍堂、形意拳一脉的庞家辉、武当俗家弟子的童大海。
这三位都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一代高手,接近宗师地位了。
“三位师傅,劳烦你们走一趟,将这王虎擒回来,要快。”萧清扬心切地道。
三人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
……
从天而降的尸体这宗案件,闹得沸沸腾腾。
但是陈雪儿却没有心情去留意,因为她如今快要气死了!
几日前她打算搬到校外租房住,好避开王虎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是个说做就立刻去做的人。
所以她马上就找了几间地产公司,想预约去看出租屋,哪知道离奇的事上演了!
对方的销售经理一看见陈雪儿推门进来,立刻站起,弯腰赔笑道:“陈雪儿小姐是吧?王虎先生吩咐了,不能做您生意。”
什么!
陈雪儿愣住了。
连续问了三十多家不同的地产公司,得到的回答全部一样。
“王虎先生让不能做您生意!”
统一的回答。
统一的语气。
陈雪儿气得在大街上连高跟鞋都跺烂了。
但旋即她就想到了:“这个王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影响整个寒州的地产公司?可恶!”
跑了一整天没半点成果,她恼怒又不甘地再次回到了学院,哪知道王虎正笑吟吟地在门口等着她。
“回来啦?白跑一天累坏了吧。”王虎坏笑道。
“你这坏人!”陈雪儿气在头上,拎起那个自己省吃省喝才买下来的爱马仕包包,往王虎打去。
“打不着啊打不着!”王虎左躲右闪的,灵活得跟一只猴子似的。
陈雪儿累得脸颊都粉扑扑起来,气喘吁吁的,羞恼得在原地发脾气,那样子却格外可爱。
“放弃吧。”王虎摇头道:“你租不到屋的,没我的允许,你连一个厕所都租不到。”
“我就不信你一手遮天。”陈雪儿很是倔强要强:“哪怕是租不到,我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跟你做邻居!”她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王虎一把拉住了她。
“放开我,要不然我可喊了。”陈雪儿气鼓鼓地道。
“丫头。”王虎深意地道:“刚才我跑去找师生纪律委员长了,你猜猜我找他做什么?”
陈雪儿睫毛动了动,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我让委员长他老人家,批了一份禁止你外出住宿的文件。”王虎轻声道:“你要强行出去住,就扣你的学分!另外,你一直不来上我的体育课,到时候我也扣你的学分哈。”
“你!你!你!”陈雪儿气得都快要晕过去了:“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