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简哥儿肚子里传出。

 简哥儿立马惊慌失措地用手抱住脑袋,“娘……我忘记烧火做饭了,我现在就去。”

 陆明萱噗嗤一笑,“回来,以后这些事儿不用你做,你去屋里歇着,娘去做饭。”

 简哥儿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等反应过来时,陆明萱已经麻溜地进了厨房。

 可是,一进厨房她就犯了难。

 土灶上墩着一口空空如也的锅,案板更是干净的连颗菜叶子都没有。

 纵使陆明萱厨艺还不错,也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她照着记忆里的位置,打开搁米的小木柜,见里面放着两个陶瓷罐子,打开后,其中一个装了小半罐苞谷珍,另一个瓷罐里是几乎见了底的大米。

 不会吧,就这么点存粮?

 陆明萱略略回忆了一下,这陆寡妇好像的确没什么粮食了,在陆寡妇遗留给她的潜意识里,还有着最近要上王家去撒泼要粮的打算。

 “哎!”

 陆明萱长叹一声儿,认命地从水缸里舀水,烧起灶火,倒了三分之一的苞谷珍进锅里。

 很快,一锅谈不上香喷喷的苞谷珍出炉了。

 陆明萱东翻西找,终于在碗柜里找到了碗筷,盛好饭后,刚准备叫小家伙洗手,身后就传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

 “娘歇着,我来端饭。”

 “不可以。”陆明萱表情严肃起来,“刚出锅,很烫的。”

 “不怕,我有这个。”陆行简扬了扬手里锈迹斑斑的铁托盘,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碗苞谷珍放进托盘里。

 陆明萱赶忙眼疾手快地端起另一碗,搁在托盘上之后,把小家伙往外轰,“你去洗手,娘来端。”

 小简哥儿愣在门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陆明萱的背影,只觉得这一切,都分外的不真实。

 娘今天变了好多,往常娘从不干活,多是吩咐他做,可今个却不知怎么了……

 说是吃饭,不过就是薄薄的稀粥,好在一大碗汤汤水水的下去,总算把肚子糊弄饱了。

 “娘歇着,我去洗碗。”

 刚吃完饭,小家伙就不闲着,端起碗迈着小短腿出了屋。

 陆明萱本想喊他,可又一想,这孩子心里的阴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融的,若是完全不让他干活,他反而局促不安,恐怕还会认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欲速则不达,倒不如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

 而且刚才洗手的时候,她也试过了,眼下是五月,井里的水并不冷。

 想到这,她就由着陆行简去洗碗,自己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打量。

 掀开堂屋左侧厢房的门帘,里面的耳房狭小阴暗,只砌着一张土炕,炕旁边放着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的旧木柜。

 不过,如此简陋的屋子,靠墙的空地边上居然摆着一架崭新的铜镜,她回忆到是原主去年用卖粮食的钱买来的,可见这陆寡妇对自己的容貌是有多在意。

 陆明萱信步来到铜镜前。

 刚站定,就被镜子里巨大的肥胖女人给吓得倒退了一步。

 她大概猜测到这陆寡妇模样不好看,否则先前扯皮时那李凤兰也不会大骂她是丑八怪。

 可饶是有了思想准备,也被铜镜里的“怪物”给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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