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是我们店里精藏的香槟,请您笑纳。”
面对店里突然降临的贵客,店主心情彭拜,为了好好招待这个这些金主,直接是下了血本,开启多年收藏的香槟。
苏雨墨耸了耸肩,解释道,“抱歉,我特殊时期不喝酒,谢谢。”
“这份好意我们笑纳了,退下吧。”夜琛瞥了眼苏雨墨,瞬间这个空间里又只剩他们四人。
苏雨墨叹着气往沙发处坐下,呢喃,“昨晚就是喝了那么半杯香槟,我就开始身体发热,头晕难受了。”
吃一堑长一尺。
更何况在夜琛面前,她更不敢再喝酒惹他生气了。
夜琛听到这话眉头蹙起,顾乔星也是。
“香槟是不可能的。”“糟糕,你这是被人下药了,雨墨。”
苏雨墨拧眉疑问,“你们确定吗?”
传闻中都说挨了迷药之后的身体会荷尔蒙爆腾,可是她那晚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想睡觉。
如果真中了药,她还挺想借劲和夜琛撒欢。
嘻嘻……
顾乔星眼睛眯起,目光扫视夜琛,“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是我失职。”
“既然明白错误,那就自动离职吧。”顾乔星严肃说着,擅自主张替苏雨墨做决定。
“这样好啊!夜哥哥,你从姐姐那辞职后,就来我公司当副总吧?副总可比保镖强上百倍呢。”苏梦童从更衣室里出来,方才,他们的话她在里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藏起虚心的神色,明白是母亲在苏雨墨酒里下药。
只可惜……差点就成功了。
苏雨墨注视着夜琛,她很想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像个小女人一样撒娇说不可以,可是,他看起来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还欲言答应。
难道,她和他就当真是有缘无分,走不到一起吗?
还是说太熟悉了?
那么这一次,她就放他自由。
某一瞬间,苏雨墨想开了,她压着疼痛往心里咽下巨石,淡漠的没有微笑,起身,从夜琛身边擦肩离开,留下半句话,“我会签字同意的。”
末了,夜琛回眸苏雨墨寂落的背影冷眸深沉。
这个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了。
门外,苏雨墨没有带车,正巧顾乔星跟着出来,便乘他车离开婚纱店。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直到顾乔星将车子停靠在碧蓝的海边,他才默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雨墨,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不用在我面前伪装。”
“为一个移情别恋的男人不值得。你放心好了,我是谁啊?我可是苏雨墨啊!堂堂苏氏集团的女董事长呢。”
苏雨墨牵强微笑,殊不知,她半扬起的嘴角已经暴露真实情绪。
顾乔星陪笑,“我爸妈听说你回来了,很想见你,改天和我回家吃饭吧?”
“好。”
顾乔星父母和苏雨墨父母是深交好友,两家人无话不说,从前在企业上也时常合作,可因为苏家败落,这才断了联系。
苏雨墨从前最喜欢跑去顾乔星家里,拿着皮筋给顾妈妈扎发,因为顾妈妈手艺精湛,会各种漂亮的造型。
自然而然,回来该去探望顾妈妈。
海风咸咸的,吹在脸上的沙砾有些刺疼。
苏雨墨摇上车窗,她怎么也没想到,夜琛竟然会落在苏梦童手上。
这难过,怕是比情人遭受劈腿、恋人遭受分别的时候还要难过。
他和她携手二十多年来,同住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感情一直要好,却不曾想到因为还没恋爱,就失恋了。
既是惆怅,又是忧郁,剩下八分是悲伤。
明明预订好橱窗里的玩具,却被人抢走那般。
压着昨晚那件事情的难过,强装若无其事,却还是做不到释怀。
他都说是意外了,为何今天在婚纱店里还继续顺着苏梦童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