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少?她叫……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景延琛一个冷眼递去:“我怎么知道!你鼻子下一张嘴,去问啊!”

 谢忠宁赶紧去了。

 来到前台。

 “你好,麻烦你把今天在云端餐厅那个女厨子叫来下,我老板有事找她!”

 “我不认识先生说的那位女厨子是谁。不过我一位朋友懂点医术,我已经打电话了,她马上就过来。”

 “嗯,谢谢,最好再把那个女厨子也叫来,我们老板真的有事找她。”

 谢忠宁额头密密的汗珠,他的主人可是说什么是什么,他要是不把那个女人找到,还不被他剥一层皮。

 阿琳摇头。

 “你们不是有摄像头吗……”

 玻璃门被人推开,米星儿挎着医疗箱迈进来收了伞,目光清秀,不苟言笑,“是哪个房间的带我去!”

 居然是她?

 谢忠宁在心里谢天谢地,赶紧带着米星儿上二楼,热情地引进房间。

 当景延琛那双犹如雨夜般冰冷的眼眸,对上米星儿时,又寒冷了几分。

 米星儿视而不见,推开他径直走去床边,从药箱里取出小孩专用温度计放在腋窝下,然后又是探额头,又是看眼球。

 最后取出毛巾,递给景延琛,“温度还不到三十九,凉水打湿,敷在她额头上,先对她进行物理降温。”

 景延琛没有接毛巾,冷声问:“你是医生吗?行医资格证给我看看!”

 毛病兮兮!

 米星儿神色淡淡的,“没有。你另请高明!”

 合上药箱即走,被景延琛拦下。

 床上,昏迷中的景柔柔哭喊妈咪。

 “不许走,我要你留下来照顾我的女儿!一晚上五万!”

 对于一个村妇给这点钱已经算多了的。

 这是个机会。米星儿将药箱放下。

 “照顾你女儿可以,我不要工资,但有个条件!”她说话干净利落,“我儿子患白血病,需要干血细胞移植,你的血正好匹配!”

 谢忠宁被这个村妇的话给震惊到,她这是在找死啊!

 这是想和他们的面具三少搭讪,找的话题?也太俗了吧!

 景延琛冰冷的眼神凝视她三秒,随后耻笑出声,“我的血你要得起吗?”

 “我也很值钱的。再见!”

 可恶,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威严被挑衅,还被威胁。

 景延琛站在原地,“好,我答应你!”

 他示弱的话把谢宁给吓着了,这还是不具任何人威胁的面具三少吗?

 米星儿从门口飘了回来,站在他面前,竖起小指勾了勾,美丽的眼眸明亮。

 “幼稚!”景延琛无语却还是伸出小手指和她勾了下。

 这友好的一幕让谢忠宁眼睛都亮了,感觉产幻了。

 “救了我儿子,让他认你做干爹!”

 “不稀罕!”

 米星儿瞥了下嘴。

 景延琛甩开她的手,冷脸:“我女儿发着高烧呢!”

 “我知道。毛巾拿着,我说你做!”

 景延琛冷凝着眉宇,死死睨着她。

 “我下手不知轻重,你确定要我来?”

 他的女儿可是宝贝,捡到她,他又当爹又当妈,可舍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怎么做?”

 米星儿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指挥道:“药箱有冰冰贴,贴在额头,然后脱去她身上的睡衣,用温水擦身降温。”

 “二十分钟测一次体温,要是没降继续,要是降了你可以隔十分钟擦一次,直到温度降下来。”

 于是男人照做,做的很仔细。

 米星儿没想到这个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无情男人,居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我叫米星儿。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故意问。

 景延琛认真地帮女儿擦身体,无视她的问。

 “哎,你妻子呢?你们离婚了吗?我是不是长得像你妻子?”

 景延琛寒霜般的眸子瞥来,“你想法是不是有点多?做你的菜,想法别太多!”

 米星儿翻了白眼,打了个哈欠。

 爬上床在景柔柔身边躺下,自从脑部受伤,一到这个点就犯困。

 景延琛擒住她的胳膊,凤眸里是危险的信号,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我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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