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真该死！

　“不要……”

　胡姐听着杨凡的怒吼，双耳失聪一般，跪坐在地上。

　吓傻掉了，杨凡这杀人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杨凡，你够了！”

　王静初也是惊呆了，急忙上前劝阻。

　刚出狱，又闹出人命来，真让他们母女俩怎么活？

　她拉下杨凡的手，向胡姐道歉：“胡姐，你没事吧，别听杨凡胡说。”

　“儿子，快，快回家。”

　胡姐根本不领情，甩开王静初的手，带着几个男孩往楼里跑。

　“砰”的一声。

　她将大门一关，不客气道：“王静初，明天别来上班了，跟着你那杀人犯老公要饭去吧！”

　“我真该撕烂你这张臭嘴！”

　杨凡怒气难消，一扇破门还难得了东海蛟龙？

将我女儿当马骑，肆意欺辱！

把我妻子当受气包，随手打骂！

这一刻，一团怒火在杨凡胸口猛地燃烧，翻腾，喷薄欲出。

　“孩子看着呢。”

　王静初拉住杨凡，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出狱就没好事，害自己工作都丢了。

　“哇哦……”

　小满将嘴张到很大，眼神里不是惊呆，而是惊喜。

她甚至还拍起了小手：“要是爸爸早点回来，我们就不会被欺负了，妈妈，杀人犯是什么呀？”

王静初嘴唇抖动，摸着小满的脑门说道：“不要听他们瞎说，妈妈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杨凡听到女儿天真的一问，心头一阵酸楚。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有漂亮的老婆，有乖巧的女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多想亲口告诉女儿，爸爸不是杀人犯，爸爸是大英雄，手底将士千千万！

　这是机密档案，不能说……

　……

　走出小区。

　在外头等候的刘恒，立即发动起车。

　杨凡使了个眼色，刘恒心领神会的跟在后面。

　几分钟之后。

　一个自建房门口，杨凡看着王静初放下小满，拿出钥匙开门。

　“你们，就住这里？”

　杨凡心中不停的问，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单间，有床有卫生间，还有做饭的地方，收拾得很干净，但看着很拥挤。

　没等王静初回答。

　杨凡一抬头，就看到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妈……”

　“妈！！！”

　杨凡望着母亲慈祥和蔼的照片，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五年，他们，经历了什么？

　妻子当佣人，女儿为了一块钱，甘愿给别的小孩当马骑。

　而母亲，只留下一张黑白照，当儿子的，连送她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你被判刑之后，婆婆病情加重，我们又有没有收入来源，只能把房子卖了。”

　“婆婆三年前走的，走之前不停的呼唤你的名字，出殡那天只有我抱着小满，让她入土为安，你的亲戚……”

　王静初回顾往事，只能冷冷一笑。

　有杨凡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亲戚经常往来，一听杨凡出事，恨不得撇清关系。

　她继续说道：“小满不喜欢上幼儿园，因为小朋友都说她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只能一边打工养家一边带着她。”

　说着，王静初流下了泪，这五年太苦，太苦了。

　若不是等杨凡出来，若不是看着小满打小懂事，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妈妈，不哭。”

　小满依偎在王静初怀中，拿了张纸巾递过来。

　“乖。”

　王静初鼻头很酸，背对着杨凡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喝酒惹事，闹出人命，好好的一个家……”

　“全让你给毁了！！”

　杨凡一声不吭，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东海蛟龙在战场上，流过多少血，却是没有掉过一滴泪！

　而此时，为了离世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妻女，他忍不住了。

　“张磊呢，入狱前都说好的。”

　杨凡上前轻抚着妻子的肩膀，却被无情的甩开了：“他跟我说过，会给妈治病，会帮忙照顾你的。”

　“张磊，你那个好兄弟是吧？他真是你的好兄弟啊！”

　王静初不提这人还好，一听杨凡这么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几乎是咆哮的语气：“是！他有一次拿来几万块钱给婆婆治病，第二次来的时候，直接让我离婚，嫁给他！让小满跟他姓！”

　“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吗？不知道我是他大嫂吗？杨凡啊，你的兄弟真照顾我！”

杨凡铁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肉里，红色的血迹顺着指缝流出。

这一切，杨凡仿佛都没有意识到。

张磊！

你，该死！

　害我母亲含泪离去，我们只能阴阳两隔。

　害我妻女过得如此艰辛，对自己满满的恨意！

　我，杨凡，一定找你算账！

　“杨凡，没话说了吧？”

　“你在牢里五年，吃喝拉撒不用愁，我呢！我连娘家都回不了，不住这里，真要我母女俩住天桥底下你才满意？？”

　王静初见杨凡一言不发，又说道：“这都是因为你，家破人亡，都是你害的，你给我出去！”

　杨凡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声响。

　他的人生，妻女的命运，都跟杨磊息息相关。

　是与非，对与错，

　冤有头，债有主！

　杨凡没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妈妈，你不要赶爸……爸爸走。”

　小满撅着小嘴，虽说对爸爸这概念很模糊，可她也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个爸爸呀。

　“不会的，不会的。”

　王静初没想到杨凡被自己说两句就走了，这脾气一点都没变。

　她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以后别指着别人，凡事都要靠自己。

　……

　“凡哥！”

　刘恒见到杨凡出来，下车迎着。

　“送我去大光集团。”

　杨凡坐上车下令道：“然后，你找个新住处，把我妻子女儿接过去。”

　“是！”

　刘恒不敢呼吸，看到杨凡眼神里寒光闪烁，杀气溢出！

　东海蛟龙在生气，在愤怒！

　战神一怒，血流成河！

　……

　大光集团。

　杨凡下车，便看到大门口花团锦簇。

　搭了一个舞台，台上站着一老一少。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兄弟公司的捧场。”

张大光头发花白，面色红润，伸手指向身边的年轻人：“借此机会，我向大家宣布，大光集团正是交给……”

砰！

舞台的背景墙被轰然倒塌。

　“张磊！！”

　随后，杨凡出现在众人视野，一声呐喊。

　众人循声而去。

　看到一位寸头发型男子，冲上了舞台。

　这速度，给在台下警戒的保安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杨凡？”

　张磊大惊，没想到五年这么快，都出狱了。

　他也知道杨凡气势汹汹的过来，是为何事。

　可现在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是老爸宣布继承他的衣钵时候啊，哪能让他给打乱了。

　张磊两眼眯成一条缝，拍着杨凡胳膊说道：“兄弟，先到我办公室等我，我这正在做交接仪式呢。”

　“砰！”

　杨凡可不管这么多，一出手就举起了张磊，重摔在地。

　“仪式？我给你弄个追悼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