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白熙跟前儿,全程,舒漾都低着脑袋。

 就算如此,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女人病体下高傲又强大的气息。

 “母亲。”

 “舒小姐。”

 听见这三个字时,舒漾惊愕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一脸冷漠的女人。

 在女人脸上,写满了三个大字‘不接受’!

 这点,舒漾看得真真切切。

 一时,舒漾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重新乖乖的低下头,也不再说话,一侧张开的手掌,也不知从何时起攥成了拳。

 注定有这一遭,看来避免不了了。

 “裕容,何时你的眼光也这样不好了,识大体…”话至此处,白熙见姜裕容低下头,也不忍心继续责备下去了。

 叹了口气,白熙看向舒漾,再次说道:“舒二小姐,我今日便直言不讳了,我言家不认你这个儿媳妇,言鄞,你今日便去同这个女人离婚!”

 什么!

 女人的话,既威严又不容拒绝。

 话落地好一阵儿,现场不再有一丝声音。

 似…默认了,又好似,不敢多言。

 看了一眼一侧淡着眸子,不为所动的言鄞,舒漾紧了紧拳。

 求助他,这是最愚蠢的办法。

 他巴不得赶自己出门,又怎会帮自己留下。

 虽说,言家舒漾并不稀罕,也不想留下去。

 可是,舒家到底于她,有养育之恩。

 “今日,我便言尽于此,纪宁备车回老宅,裕容,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好的,夫人。”

 说出这话,舒漾还不以为意,直到看见白熙拉着姜裕容站起,舒漾这才彻底慌了起来。

 若看着白熙这么走了,那她肯定在御澜庭留不到明日早晨。

 看来,如今又只能铤而走险一次,赌一把了。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夫人且慢,我和阿鄞的婚事是两家联姻,夫人恐怕并没有权力,决定我的去留,再则,我想二少也不想我离开吧。”

 舒漾若有若无鞠了一躬,话里的威胁,是那样的清楚。

 听见这话时,言鄞嘴角微微上扬。

 原以为这野猫怕了,不敢说话,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张牙舞爪。

 此话一出,可算彻底惹怒了白熙。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藐视过。

 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小辈。

 她颜面何在!

 瞬间,白熙撒开姜裕容,转过身去,一双眸子直瞪着不远处的舒漾,那无疑是要把眼前人生吞活剥了的节奏。

 而舒漾则是强装淡定。

 面对自己强大的敌人时,退缩只会让敌人步步紧逼,最后反叫落入万丈深渊。

 镇定,她要镇定,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才有可能取胜。

 险中求胜,便是这般道理。

 “放肆,这便是舒家的家教,舒小曦我好歹是你长辈!”

 “哪门子长辈,白夫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您既称呼我为舒小姐,那您也没认过我这门儿媳,白夫人,留下我对你,还有你儿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阿鄞,你可不能忘了新婚夜对我许下的承诺才是。”

 舒漾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她已经在这条路上去而不复返了。

 为今之计,她必须要向前走,不能往后。

 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最后摔得粉身碎骨。

 “你…你…好啊,简直太好了,言鄞,你娶回来的好媳妇,这言家迟早被你这媳妇推翻!走!”

 一甩袖,白熙不顾姜裕容,怒气冲冲的便朝外走去。

 而姜裕容,自当紧紧相随。

 待人全部离开,最后大厅里只剩言鄞还有舒漾二人。

 舒漾也打从心里,松了口气。

 这次虽然赢了,可是想必,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气大夫人。”

 男人冷不丁的声音响起,舒漾笑了笑。

 “哦?二少,我难道错了吗?您不也是想让您母亲,尽快离开御澜园吗?我这可算是帮了您!”

 自打白熙来了,言鄞便一字不发,眼睛无神的又厉害。

 于是,她便大胆猜测了一番。

 如今,言鄞不说话,看来,她对了。

 不过,挺让舒漾好奇。

 不管言由南还有言辞,以及白熙。

 那都是这言鄞的至亲之人,为何在舒漾看来,他们压根不像一家人。

 反倒有点像…陌生的仇人!

 这种奇异的感觉存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怎么,难不成这言鄞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你,为什么这么疏离你的家人?”

 不知哪儿来的胆子还有勇气。

 舒漾撇头问道。

 待反应过来,话已经问出口了,收回肯定是收回不了。

 她愣了一二。

 周围的空气,也以最快的速度冷却到了极点。

 一侧打扫的佣人,那是没一个敢说半个字,连带动作都停顿了一秒。

 “管好你的分内事,舒漾你最好别贪图你不该得的。”

 言尽,男人头也不回的推着轮椅离开了。

 这…好吧!

 她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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