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十成。”嘚啵了那么久,又是被火烤着,阳博嗓子干的都快冒烟儿了。
“我要的是实话。”夏若雪一脸肃然的看着他。
“那就十二成吧!”
“你……”夏若雪好悬以为自己听错了,强压怒气道:“先虑败后虑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我怀疑你根本就救不出苏恬!”
她简直要气坏了。
为了配合他的计划,她不惜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荡妇,可这家伙却还是这么一副轻佻之极的模样,这如何让她信他?
“失败只属于弱者,像我这样的强者,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阳博斜叼着一根烟,半眯着被烟气熏的眼睛,随手把撮好的一包东西揣进大裤衩的兜里。
夏若雪简直无语了。
强者?
你怎么张得开那张臭口?
就你这副德行,有半点强者的样子吗?!
“不信?”阳博笑吟吟的弹着烟灰,最重要的准备工作完成了,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要不,咱们打个赌?”
“呵呵……”夏若雪笑了。她是在后悔自己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这么个家伙,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直接去周家。
“怎么,不敢?”阳博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既然信不过我,那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一样能救出苏恬一家。”
“好,我跟你赌。”夏若雪被阳博的话刺激到了,扬起白天鹅般的玉颈,美眸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救不出他们,你也不准逃,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救出了他们,我就会像我爸信里写的那样,留在你身边侍奉你。”
寒毒发作的时候,她的神志始终是清醒的,苏恬念出的那封信的内容,她全都听到了。
对爸爸的决定,她从心底里抵触——成天侍奉这么个又喜欢揩油,又不靠谱的家伙,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我擦!不带你这样的,赢了我也吃亏啊!”阳博一听就急了。
把你留在我身边侍奉我?
那小蜜姐还不得成天找我麻烦,我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你说什么?”
夏若雪气的恨不得一脚踹在这家伙脸上。
赢了你也吃亏?
你赢了,是我侍奉你,不是你侍奉我……合着我堂堂夏家大小姐,公认的魔都第一美女给你当使唤丫头,你还觉得委屈了?
“换个赌注。”阳博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如果救不出苏恬一家,就像你说的那样,我陪着你们死。如果救出了他们,你立刻从我身边消失,爱去哪儿去哪儿。”
“啊?”夏若雪好悬没反应过来。
输了,连命都会搭进去;赢了,什么也得不到——这家伙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吧?
“啊什么啊?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一言为定!”
这种怎么都赔不了的赌约,脑子坏了才不答应。
……
周家庄园,位于魔都西南,依山傍水,风光秀美,景色宜人,外界已近盛夏,这里却宛若初春。
苍松挺翠的山包下,绿水悠悠的清湖畔,一望无垠的草皮上,宾朋如云,热闹异常,周仁雄和苏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随着夏家一夜倒台,原本行事低调的周家便一跃成为魔都第一家族,周家世子周仁雄的婚礼便成了魔都周围各方势力竭力表忠心的首选。
一尊巨大的红色十字架下,一席洁白婚纱的苏恬面无表情的就像提线木偶,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目光如电,一身白色西装的年轻人。
周仁雄!
此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仿佛山崩于前也不能让他有丝毫色变——能从数十个同辈中人杀出,成为周家现任族长钦定的世子,周仁雄不止手腕惊人,背后更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覆灭夏家便是他的手笔,而他展露的,只是他背后力量的冰山一角……
他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拦,他想得到的人,谁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比如苏恬。
纵使她再千不肯万不愿,到头来,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披上婚纱,乖乖的等着成为他的女人。
随着婚礼主持人的一个手势,豪华的西洋乐团立刻停下演奏,整个婚礼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数百宾朋的目光齐齐落在一对新人身上。
血色十字架下的西洋神父手捧着圣经,开始了一对新人的成婚见证。
“周仁雄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这位女士为妻,并且从今天开始,不论顺境或逆境,不论贫穷或富有,不论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爱并且相互珍惜,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周仁雄微笑开口,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蕴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魔力,足以让任何清纯少女深陷其中。
“苏恬女士,”神父又看向苏恬,“请问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为妻,并且从今天开始,不论顺境或逆境,不论贫穷或富有,不论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爱并且相互珍惜,直到永远吗?”
我不愿意!
苏恬内心狂吼着,美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座白色三层小楼,她的爷爷、爸爸、妈妈都被关在那里,如果她敢违逆周仁雄,他们立刻就会被杀死……
缓缓闭上美眸,一任两行清泪从绝美脸庞滑下,苏恬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了稳情绪,丹唇轻启。
“我……”
轰隆隆……
就在此时,草地一旁的湖面上忽然传来一阵轰鸣,一艘冲锋舟呼啸而来,搅动了婚礼现场的宁静。
众人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一席白裙的年轻女子正傲然立在冲锋舟上,满头青丝随风舞动,绝美俏脸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妙曼身姿仿佛能让天下的美女为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