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苏绵绵只动了一只脚,此刻身子往前几乎是整个的压在了夜祁身上的,她伸出来的右腿更是抵在了男人双腿中间往下一点,为的就是在男人反抗她的时候往上一顶。

 两人贴得很近,夜祁的呼吸都与她的纠缠在了一起。

夜祁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拽着压着,整个人几秒钟没有反应。

苏绵绵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酒味,结合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苦柚古龙水的味道,那迷乱一夜的画面立刻在脑海里重现了。

 这张脸,这具身体,曾经跟她那么火热的纠缠在一起过……

 苏绵绵想得心脏都快要砰砰砰的从胸腔跳出来了,抬眼刚好对上夜祁那双清亮又淡定还有几分冷漠质问的眼神。

 跟记忆里的火热半点关系都没有,苏绵绵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松开手,“你上楼怎么不开灯。”

 她说着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这么多血,夜祁真的受伤了?

 苏绵绵正打算问,夜祁却先开口,冰冷的语气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你动了?”

 苏绵绵无语,“我只动了一只脚,左脚还在原地,不算。”

 “我怎么知道你只动了一只脚?”

 “你没感觉吗?刚才我右脚放在哪儿的?”

 苏绵绵盯着夜祁,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巴巴的担心他的伤,他却根本不领情只想着要惩罚她要她滚。

 她刚才右脚放在哪儿的?夜祁还真有感觉,这女人,没羞没臊。

 夜祁不满的盯了她一眼,转身往房间走去。

 “喂。”苏绵绵忍不住喊住了他。

 夜祁不耐烦的转身,眸光危险的盯着苏绵绵,“你喊我什么?”

 “夜总。”苏绵绵赶紧改口,乖巧极了。

 “有事就说。”

 “你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呀?”夜祁站定在原地,苏绵绵甚至看到了有鲜血从他的黑衬衫的衣角滴到地上。

 “你家开医院的,这么热心?”

 苏绵绵恨不得当场送他一脚,这人,不!知!好!歹!

 门没关。

 苏绵绵就这样看着夜祁在房间内一件件脱下了外套、衬衫,露出了满是鲜血的上半身。

 他的身材好极了,上宽下窄,人鱼线诱人。

 只不过在精壮的腰腹上,一道伤口正在往外涓涓地冒着鲜血。

 触目惊心。

 男人却不当回事,将衣服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后转身走向酒柜,从里面拿出了一瓶伏特加。

 苏绵绵看得心口一紧,“喂,你要干嘛?受伤不能喝酒,你不要命了呀?”

 夜祁转头死盯着苏绵绵。

 苏绵绵赶紧乖顺了起来,“夜总,受伤了不能喝酒,会加重伤口感染,引发疼痛的。”

 夜祁看了眼手中的酒。

 他本就不是拿来喝的,既然这女人提醒了她……

 夜祁眸中闪过一抹戏谑,故意靠在书桌上,就这样袒胸露肌对着门口的苏绵绵,将酒瓶举起来靠近嘴边。

 “你给我住手!”

 下一秒女人就冲进了办公室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夺过。

苏绵绵气得满脸通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伏特加,你怎么不干脆喝工业酒精呢,那个更烈更上头!”

苏绵绵特别讨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主要是因为她从小在道观中长大,在那里看到太多太多的不幸了。

 有些孩子因为出生残疾,被抛弃在道观门口,她跟老道士全力救治,救活了的就送往山下的福利院,但是大多都是救不好的,对于健康的身体,他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有些坏了身体的人也被丢在道观门口,没几天活头了,她跟老道士就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们,听他们感叹人生的不易,如果能有来生,干什么都不会牺牲自己的身体。

 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夜祁,含着金汤匙出生,高高在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说还有个健康的身体,但是他这么不爱惜。

 苏绵绵真的气坏了,眼眶红红的。

 夜祁睨着眼前的女人,半晌才再次冷漠开口,“你动了。”

 苏绵绵盯着夜祁那双薄凉的眼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这个男人故意喝酒逼她冲上前。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这么狡猾?

 苏绵绵想哭却忍住了,愿赌服输,“是,我动了,我输了。”她的小脸依旧倔强,“我不干了行了吧?”

 她将酒瓶放在了桌上,然后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头黑色长发落下,像瀑布一样铺开,紧接着,她又伸手,一颗颗解开纽扣,将保安服也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

 夜祁蹙眉打断了苏绵绵的动作,却在苏绵绵以为他要挽留的时候继续开口,“这保安服不是我公司的财务,用不着留下。”

 苏绵绵的手一顿,更生气了。

 也很丢脸。

 她一声不响地重新将衣服穿好,扣子扣上,越穿越委屈,实在没忍住,眼泪又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

 她转身离开,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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