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萧没有怀疑,在他看来,许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偶尔让她回宿舍住住也没什么问题。
他左手夹着烟,右手打字,【好,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绵看到这句话,眼泪憋不住,差点流了出来。
她心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许强几次上前想跟她说话,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李玉凤不停地打电话询问萧爷的行踪。
“你确定萧爷在A市吗?”李玉凤着急地问之前给霍萧和许绵牵线的那个中间人。
中间人其实跟霍萧也不是很熟。
帮霍萧做媒的这个机会还是拐了几次弯才转到霍萧那里的。
霍萧和许绵领证后,中间人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现在萧爷的小舅子有难,他肯定会尽全力帮忙打听霍萧的行踪。
“你为什么不让你继女打个电话给萧爷呢?她不是萧爷老婆嘛。”
中间人知道和霍萧结婚这件事许绵不愿意,可是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结婚了,就算有什么花花肠子也都该撸直了。
挂断电话,李玉凤一脸期待地看着许绵,“你知道萧爷的电话号码吗?”
许绵摇头。
李玉凤怀疑地看了许绵几眼,许绵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许绵知道霍萧肯定有萧爷的联系方式。
可是她不会告诉李玉凤的。
她答应李玉凤去求萧爷帮许俊杰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
许绵不在家,霍萧也没了继续睡觉的欲望。
他开车来到娱乐会所,王山还在楼上房间睡觉。
霍萧在会所包厢转了一圈,逮到一群在包厢里打麻将摇骰子的兄弟。
“萧爷,我们平川早两天来了一群投资商你知道吗?”
有个平川的兄弟给霍萧递了支烟。
霍萧接过烟别在耳后,骰盅在手上翻飞。
他把骰盅重重放在桌上,招呼:“买定离手,押大还是押小?”
所有人在闹哄哄地押注,霍萧抽空回了句,“跟我说了。”
下完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骰盅,霍萧邪邪一笑,“开!”
“大!”
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人还想问问霍萧,知不知道那几个投资商出事的事情,看霍萧玩得开心,也不好再说这些事坏他兴致。
霍萧跟这群人一直玩到下午,王山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他一进包厢,一脚踢开霍萧旁边的男人,“滚开。”
“哟,山哥舍得下床了。”
“山哥,做了几次啊?”
调侃声不绝于耳,霍萧也笑,“不错嘛,白天也这么有情趣。”
“别听这帮崽子胡说。”
王山帮霍萧点了支烟,给霍萧使了个眼色。
霍萧把骰盅往前一推,“你们玩吧。”
王山把霍萧带到清净的角落,问:“萧爷,你知道早两天在酒吧发生的事吗?”
霍萧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没有。”
“闻浩那小子说最近这两天打你电话打不通,给你发微信也不回,你那个小舅子闹出了点事。”
王山也是那天去接霍萧和许绵去医院才知道霍萧用手段和许绵结婚的事。
当时王山还感慨,萧爷这是缺了八辈子大德吧,才会用这种借口骗人家女孩子。
霍萧这两天确实没有看闻浩发过来的微信。
他直接把闻浩屏蔽了,“小舅子?我媳妇儿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是的,他把那几个投资商打进了医院,现在人家要买他的命,一定要他把牢底坐穿。”
霍萧唇角勾起凉凉的弧度,“他可真会惹事。”
这两天许绵看起来情绪挺好的,不像是为了这件事烦恼的样子。
估计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最好,那种弟弟,死了才省心。
霍萧没把许俊杰当回事。
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走到霍萧面前,弯腰对霍萧说:“萧爷,覃总知道您在这,让我来找您,说是有笔生意要找您谈。”
男人是霍萧在A市明面生意上的助理,叫陆以明。
霍萧挑眉,陆以明会意,继续说道:“覃总说是正儿八经的生意。”
“好,去看看。”
霍萧带着王山和陆以明往另一间包厢走去。
许绵和李玉凤许强站在会所门口,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李玉凤从后面推了许绵一把,许绵一阵踉跄。
许强赶紧伸手去扶,被许绵一把甩开。
“不用。”
许绵望着会所富丽堂皇的大门,眼底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当初她怀着一腔孤勇踏进泊庭酒店大门时,还有勇气找个陌生人滚床单。
现在要面对一个年纪差不多有许强大的丑老头,那个老头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许绵就觉得一阵反胃。
“走吧,还在这站着做什么。”
李玉凤推推嚷嚷地把许绵推进电梯。
这家会所是会员制,前台看见许绵三人,没有阻拦。
父母来这卖女儿的事她们见多了。
许绵靠着电梯,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眼眶微红。
“我想方设法才打听到萧爷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搞砸了。”
“等会儿见到萧爷,你性子软一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对于李玉凤絮絮叨叨,许绵没有任何反应。
电梯“叮”的一声,顶层到了。
会所的顶层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李玉凤和许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得迈不动步子。
跟李玉凤和许强的躲躲闪闪不同,许绵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
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李玉凤拿出手机打电话,“你还没有查到萧爷在哪个包厢吗?”
手机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李玉凤气愤地挂断电话。
“查不出来,我们只能一间一间的找了。”
许绵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他们走,路过一个包厢时,里面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李玉凤像许绵使了个眼色,许绵嘴里发苦,手刚碰到房间门,就听到有人在喊“萧爷”。
她明白,老头儿多半就在这了。
许绵心一横,用力推开门。
包厢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在毕恭毕敬地给坐在中间的男人点烟,嘴里还说着,“萧爷......”
许绵脑袋嗡嗡作响。
那个坐在沙发中间抽烟的男人她也认识。
正是最近跟她住在一起,昨天还跟她一起去了游乐园的霍然。
他们叫他什么?
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