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忽的,刺客们听闻门扉碰撞声响起。

 他们回头看去,惊愕的发觉,不知何时,殿门已被封死。

 “呼……哗啦……”

 破风声伴宿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文清宫内灯火骤亮。

 着文山甲,手持长刀的厂卫从角落冲出,从房梁跃下,将刺客们团团围住。

 “降者不杀!”

 宗庆为首,持九尺灵蛇软剑,傲然而立,神色冷厉。

 刺客头目见到宗庆,目眦欲裂,肝胆俱颤。

 竟是东厂头号阉狗!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坏了,一定是主子的消息出了纰漏!

 刺客头目的惊愕片刻即止,眼中凶芒暴涨。

 “兄弟们,刺杀太子罪诛九族,投降只能祸及家人!”

 “想活命,随我杀出去!”

 嘶吼声,咆哮声,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宫。

 一炷香的功夫,喊杀声停止,东厂幡子捏着几道诏书,快步冲出文清宫,开始接管皇宫内的禁军。

 凡有将领敢抗旨不遵者,杀无赦!

 两刻钟后,三千禁军被东厂悉数接管。

 于此同时,相府内。

 皇宫内传来的喊杀声传入正堂。

 林党内的朝臣端坐与正堂,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反观林弼生,老神在在的喝着热茶。

 在他看来,自己布局深远,今夜之事,十拿九稳。

 良久之后,喊杀声平息,他默然起身,眼放精光。

 “诸公,且随我一齐入宫!”

 “有了今日护驾之功劳,尔等日后定可平步青云!”

 此言一出,惶恐的群臣不在惶恐,眼中冒出的是绿油油的贪婪光芒。

 一声呼哨,府外两万右威卫,拱卫众人,直奔皇宫。

 “站住,皇城禁地,闲人止步!”

 皇宫城头,一名禁军高声喝道。

 “我乃当朝宰相林弼生,听闻宫内喊杀声骤起,特携一众朝臣前来护驾!”

 “立刻打开城门,否则陛下有了闪失,尔等皆要以死谢罪!”

 城下,林弼生意气风发,在他身后,长子李文硕横刀立马。

 身后,文臣交头接耳,每人脸上都挂着喜色。

 只要进入皇宫,接管诸多事宜,推举五皇子继位太子,便是一片加官进爵的坦途!

 “林相可真是忠肝赤胆!”

 阴柔的声线,带着一丝玩味与城头响起。

 火把骤亮,宗庆着一身青色云纹长袍,傲然而立。

 见到来人,林弼生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几乎瞪出眼眶。

 在他身后,林党的群臣也目瞪口呆,好似见鬼一般。

 东厂阉狗!

 他不是被外调清查贪污事宜吗?

 为何会出现在此?

 “呼……啪嗒……”

 忽的,皇城头黑影一闪,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砸在林弼生身侧,惊的他坐下战马抬蹄嘶鸣,险些将他摔落马下。

 他定睛看去,只见那头颅正是刺客头目。

 “刺客已尽数伏诛,护驾之事不劳诸位了!”

 “太子召见尔等,立刻解散左威卫,与我进宫!”

 “否则,按抗旨谋逆论处,乱箭射杀!”

 说着,宗庆豁然抬手,在他身后,禁军一字排开,手中长弓劲弩,拉至满月。

 一众林家派系的大臣见此,或惊愕,或惶恐,或颤栗,俨然成了一副众生相。

 而此刻的林弼生,脸色也急速变化,他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审视此次计划,试图找出其中破绽。

 忽的,他表情一僵。

 凭东厂幡子霸道的行事作风,以及神鬼莫测的身手,想查两个侍郎,怕是已经明里暗里的入府调查,又怎会只徘徊与府外?

 被耍了!

 那些盯梢的压根不是东厂的幡子,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是钓自己上钩的鱼饵!

 林弼生牙冠骤然死咬,口中鲜血溢出,脸部肌肉因剧烈的情绪波动微微抽搐。

 狗太子,阴我!

 在他身后,林文硕手中长朔死握,语气低沉。

 “父亲,事情怕是已经败露,进宫怕是死路一条!”

 “皇宫仅有三千禁卫军,且分守四门,我一声令下,两万左威卫一炷香便可破城而入!”

 “住嘴!”林弼生低声怒喝。

 “外出调查的太监是障眼法,你敢保证出征剿匪的右威卫就不是闲杂人等假扮做戏?”

 “说不得太子小儿正等着我们反,好一举拿下我们林家!”

 “刺客都是死士,不可能有活口,没有人证,太子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言至于此,林弼生转身对身后群臣道。

 “下马!跟我进宫!”

 “此番事了,需从长计议!”

 很快,群臣来到紫宸殿内。

 只见赵昀坐与高台之上,面上无喜无悲。

 朝臣跪倒在地,一声不敢吭。

 群臣等着,等着这位年轻的太子怒火。

 群臣盼着,盼着怒火万万不要烧到自己头上。

 半个时辰后,众人跪的腿麻时,偏殿处,终于有了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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