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还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他只知道,那时候的父亲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并且骂他是畜生。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明白自己兴许是做错事了。

 医生说,母亲撑不过这几个小时了,他真的不想母亲就这么抱憾而终。

 于是,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委屈,将事情简言意骇的说出来,可是,在被拒绝后,他甚至央求着自己的父亲,只要表面功夫做做就好了。

 父亲叫人把他给拖出去,可是,他却紧紧的抓着门框,死活不出去。

 得到的却又是父亲的一阵毒打。

 就算是一个大人,都禁不住这么打,直到昏迷的前一刻,时澈的手都紧紧的攥着门框,希望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在时澈昏迷后的一个小时,他的母亲就死了。

 听护士说,那时候,她的口中一直念叨着时澈的名字。

 时澈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出院后,时澈就一直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

 生活之中的其余事,倒没有改变什么,唯一不同的事,他对所有人都不亲近了。

 按他父亲的话来说,他就是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看着就叫人生厌的那种。

 父亲在母亲死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把小三给带到了家中,学聪明的他,从来也都只是玩玩,绝口不提结婚的事。

 爷爷看他已经生下了时澈了,对这件事,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那时候,小三使手段怀孕了。

 小三对时澈看不惯,连带家里的仆人也背地里给时澈使手段。

 因为时澈沉默寡言,她们料定了时澈不敢多说些什么。加之收了小三的钱,便在时澈单独在的时候,欺负着时澈,甚至于,以锻炼时澈的身体的名义,叫他在下雪的季节,关着膀子,在雪地里站着。

 然后,她们一群女的,抱着热水袋,嬉笑着看着他似小丑的样子。

 后来,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小三的孩子生下来后,在验DNA时却被发现孩子是她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原来,在父亲乱搞后,生育能力已经大打折扣了,心心念念着要进时家大门的小三便想出了这么一招,来坐上时家的少奶奶的位置。

 而时澈的叔叔时弘毅又无心接管公司,从小对时澈也算是疼爱,况时澈是个天资聪慧且努力的孩子,于是,在豪门中,原本家产的继承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在时家,却是早就内定了时澈,并且,没有人有意义的。

 在之后的生活中,没人敢再给时澈丁点的眼色。

 但是,除了婶婶黎雪,时澈没有再亲近任何女人了,对于男的,除了叔叔和爷爷,他也不曾再亲近谁了。

 所以,对于甘娇娇,他说不上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

 尽管,在名义上,她是他的表妹。

 ……

 时澈处理事情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的。

 甘娇娇从来都不是安静的主,没人陪自己说话,她找了几本书看,却都是金融方面的书籍,看得她头疼。

 百无聊赖之际,她忽然在一旁的衣架上看到了一件晚礼服。

 这次,时澈就只带了万若云一人来,很明显,这晚礼服是给她准备的。

 甘娇娇顿时怒从心起,拿起晚礼服就朝浴室中走去了。

 很快换上了晚礼服,甘娇娇又简单的给自己扎了个配合的发型,对着镜子好一阵臭美,自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时澈的面前。

 恰这时,时澈看完了最后一份报表。

 见甘娇娇穿上了自己刚才叫人给万若云买来的晚礼服时,他皱起了眉。

 这小岛上的信号并不好,他知道万若云不是消停的主,也算是对她今天表现的一个奖励,今晚的舞会,他打算带万若云去。

 只是,刚买的晚礼服就被另一个人给穿了去……

 一件雪白的晚礼服穿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让时澈看得怎么都不对劲。

 甘娇娇只以为时澈被自己迷住了,自信的打了个转,可是,在注意到时澈始终紧锁着眉头,甚至,她从他的眼中,还能看到几分厌恶后,她有些慌了,“怎么,澈哥哥,是我穿的不好看吗?”

 “脱下来。”

 “澈哥哥,我不是故意穿的,只是,只是我看这晚礼服真的是漂亮的很,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对晚礼服,从小就无法拒绝。它太好看了,我才……”

 “我叫你脱下!”

 “不然,从这里滚出去!”

 终于,在知道时澈是真的生气了后,甘娇娇手忙脚乱的就地脱起了晚礼服,“别别别,澈哥哥,你不要赶我走,我马上就脱掉!”

 雪白的晚礼服顺着甘娇娇胸前的浑圆往下滑,时澈立刻转过身,低沉道,“把衣服穿上。”

 甘娇娇说道,“澈哥哥,我,我的衣服再浴室的地上,现在已经湿掉了,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一件?”

 “把衣架上的西服拿去穿,回去后直接丢掉,不用还给我了。”

 他有洁癖,别的女人动过的东西,他不会再碰半下。

 “澈哥哥,我错了,我和你道歉,你就像小时候一样,原谅我好不好?你也知道,我比较笨,澈哥哥……”

 很快,甘娇娇便换上了比她大上几个号数的西装,感受着丝滑的西装在自己身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甘娇娇口中依旧是委屈巴巴的模样,心中却早已是乐开了花。

 这是她第一次穿上时澈的衣服。

 衣服上,还带着时澈所用的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混杂着淡淡的雪茄的气息,很好闻。

 时澈转过了身,说道,“没事的话就回去。”

 甘娇娇却准备端起鸡汤,“澈哥哥,鸡汤都快要凉了,我喂你……”

 “拿去倒了,我闻着反胃。”时澈哪里还有喝汤的性质?

 这时候,他只想叫人把书房里里外外都给清扫一遍。

 这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气,熏得他有些头疼。

 “澈哥哥,这鸡汤熬了很久,是我看着人熬着,因为这个,我现在还腰酸背痛呢。澈哥哥,你好歹喝几口呀。”

 “就喝一小口嘛,要不,我喂你?”

 在再次被时澈拒绝后,甘娇娇煞有两行泪要滴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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