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桃木剑在沾染上我的血之后,就变得异常锋利,可还是打不过石人。
果然,就我这点小本事,肯定打不过它,现在我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尽快找到出口。
但石人的速度实在是太他妈快了,我只是一个不留神,身上便挂了彩。
鲜血和疼痛瞬间激起了我的血性,在这种生死关头,我握着桃木剑的手却越发稳健了起来,看了眼在一旁吓坏了的木条,我叹了口气,将小旗子丢给了他。
在接触到地面之后,小旗子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年,将木条紧紧地包围在内,算是给它加了个防护罩,否则万一误伤了木条,谁还能带我出去?
反正这鬼地方,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出不去的!
不过就这么一分神,石人一刀就砍了过来,气势汹汹,可我的耳边却传来了胡婷婷的声音,她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春生,春生!”
隐隐约约的声音一直在回荡着,听得我心烦意乱,连忙大声回应,可外面的胡婷婷就跟看不见我说话似的,还是一个劲儿的喊着。
这一刻我明白过来,在这里我是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但是胡婷婷却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噗……”
胳膊上要被砍了一刀,血急速的流着,我根本就不出去,也不敢再分心,索性一股脑的将身上的符纸都冲着石人扔了过去。可根本没用,石人几乎完好无损!
完了!我这条小命估计就要交待这里了。
更可恨的是,我竟然是跟一个小木偶死在一起!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放弃抵抗的时候,房间外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白衣飘飘的胡婷婷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胡婷婷有些懊恼自己的无能。
胡婷婷嘴巴一噘,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怕我要是再不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怕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甜的话了。
她拉过我,将我放到了小旗子旁,和木条并排坐着,然后走到了石人的面前,一脸严肃。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胡婷婷动手,就在我想仔细看的时候却突然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时,看到的却是我房间里的床幔。
不可置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确认是真的回来了,连忙一掀被子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正和胡婷婷聊天的木条。
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我真的去过那个奇怪的房子,并且带回来了一个丑八怪小木偶。
“你醒了?”胡婷婷笑着回头望向我。
我看着她的笑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那白衣飘飘的画面,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胡婷婷询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胡婷婷笑着解释:“我看你被吓晕了,便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向了那家伙,却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一下就散架了,然后我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胡婷婷的话让我严重的怀疑它的真实度,可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质疑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也只能认为是石人本就撑不住了,碰巧被胡婷婷打了最后一下而已。
所幸众人都很平安,除了我自己受了一些小伤。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我又连忙问了起来。
胡婷婷点头,说她偷偷跟着吴家夫妇,在一所深山的私家医院里,见到了一位和吴佳佳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只是女孩看起来没有吴佳佳健康,她没有头发,大概如果不是有病,便是做化疗的原因。
吴家夫妇告诉了胡婷婷,他们最近很不好过。两个孩子最近接连出现了意外,眼前的小女儿在几年前被查出来,身体内各个器官接连出现衰竭的现象,不得已才把她送到了这里来治疗。
可就是在几天前,他们的大女儿在酒店自杀了。
等他们得知情况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吴佳佳早就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他们也猜测过是他人谋杀,可得到警方的回复就是自杀,房间内没有任何他人活动过的痕迹,除了吴佳佳在没了器官之后,还能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情况,一切都是正常的。
胡婷婷的话说到这里,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如果说吴佳佳真的是自杀,那么她的房间里为何还会有一个地道?为什么警方并没有找到那个地方?
再有,如果吴佳佳是自杀的话,那她器官的消失又该怎么解释?
“这……我也不知道。”胡婷婷被我问的,也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吴佳佳的死,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就像将我带走的那个人是谁,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吴佳佳是谁?”木条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伙也在这里,对于这个奇怪的东西,我还是很不了解的。而且,它也没有带我找到出来的路。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共患过难的兄弟,送它回去还是可以的。
可是等木条说出地名的时候,我却傻眼了,这个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地图上也没有这个地方的标记,就像是木条自己创造的一样。
“我也不知道。”胡婷婷摇了摇头,她虽然活的时间比我长,却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木条对此很是失望,胡婷婷建议他可以先留在店里,回去的路可以以后慢慢找。
听着他们两个说着这些事情,我忽然想起了吴佳佳的尸体,连忙跑到棺材边一看,得,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时,她的魂魄再次从尸体中飘了出来,并且有种回不去的感觉。
她就坐在棺材盖上,看着棺材中的自己发着呆,忽然转头看着开了口:“他们还是很关心那个女人,对吗?”
“那个女人?”我愣了愣,反问道,“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