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也笑了,“就是,这位大哥豪爽仗义,不像你。”
“我怎么了,我也在吃啊!”方语淮抗议。
“你那叫吃么?叫品尝还差不多。”
小婉一点儿也不给方语淮面子,他二人在车站是不打不相识,所以相处起来更自然亲近一些。
方语淮斜睨小婉一眼,“好,那这桌子的菜我都吃了,你吃不着可别哭。”
说完方语淮真的开始抢排骨,薛苧终于被逗笑了,忙给方语淮拿湿巾擦手。
“小婉逗你呢,两位慢慢吃,小婉做菜真的很好吃。”
宴景贤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薛苧脸上,薛苧对他很大方笑了笑,“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呃......”宴景贤哽住。
方语淮在旁边噗嗤笑出来,对两个女孩儿说道:“你们叫他禽兽就对了,他就是个兽。”
周小婉狠狠瞪了方语淮一眼,宴景贤对薛苧道:“你们叫我阿贤好了,语淮叫我大哥,你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叫我大哥。”
“那我们就唤你贤大哥喽!”
薛苧很温柔笑着,“我知道这次我脱离陷阱都是两位的功劳,可惜我家里没有酒,那我就以茶代酒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周小婉给两人斟满茶,方语淮仰脖喝干了杯中茶,但宴景贤仍看着薛苧。
“既然我们已经成为朋友,我也就叫你阿苧,以后你有任何难处都可以和我说,比如这公寓太老旧了,我会帮你找个好一些房子,还有如果你想配车的话......”
宴景贤的话还没说完,被方语淮在桌子下狠狠踩了一脚,然后用唇语对宴景贤说道:“你别太过分了啊!”
宴景贤才发现自己表现的太过了,有让薛苧和周小婉误会的成份。
果然,薛苧和周小婉都有些尴尬,方语淮连忙解围:“其实是这样的,我哥在岳篱阁旁有一栋空屋子,我哥有洁癖,找了很多保洁也不满意,我听小婉说你们都是在皇庭做保洁的,就想能不能请你们去......”
没等方语淮说完,周小婉便抢着问:“你们是来雇阿苧做保洁啊?”
“不是的,你听我说完。”
方语淮认真对薛苧说道:“我们知道你现在有工作,我们就是想请你去我哥的房子居住,顺便帮他打扫一下,总比空着那里好。”
薛苧听完很不解:“那你们租出去好了。”
方语淮解释的很无力:“我大哥不想租出去,就想借薛小姐居住,而且你照顾房子应该比别人更好。”
薛苧更加疑惑,看了看宴景贤,又看看方语淮:“你们,之前认识我吗?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这次方语淮有些语塞,宴景贤说话了,“我相信小婉的朋友,也知道阿苧你是学设计的,所以很放心。”
“这样啊!”
薛苧和周小婉对视一眼,周小婉有些为难,“你们说的条件自然很好,但是阿苧可能拿不出那么多房租费。”
“不......”
宴景贤脱口就要说出不用一分钱的房租费,却被方语淮狠狠瞪了回去,方语淮对薛苧笑:“房租费一点点就够,反正也用保洁费对冲了嘛!一个月五百就行了。”
薛苧这次终于点头答应了,“那好吧,等明天我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租用。”
宴景贤很明显松口气,又开始大口吃排骨,结果一桌子菜被两个男人吃掉大半,薛苧和周小婉基本是围观群众。
吃完饭后,方语淮邀请两位姑娘去逛江景然后吃宵夜,薛苧和小婉欣然同意。
四人走在灯火辉煌的江畔霓虹下,宴景贤简单说了警察局对钱雷的处理结果,那群人已经都被拘留了,还有钱玉惠也被牵连同样拘留。
薛苧听到这些没有多么开心,反而心情有些沉闷:“这个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是如果小婉没有遇到你们,我没有你们的帮忙,还不知道这时候哭的人是谁。”
周小婉抓紧薛苧的手给她安慰,宴景贤眼神也凝重起来,这时方语淮指着岸边一栋高层大厦对薛苧说,“你们看,我哥的房子就在那边。”
薛苧和小婉一同看过去,方语淮接着说:“那不如哥你现在就带阿苧去看看房子吧!我和小婉在桥那边等你们。”
方语淮说着,一边偷偷冲宴景贤眨眼睛,表示给他一个和薛苧独处的机会,宴景贤眼神里有一丝期待,转头看向薛苧。
薛苧犹豫一下,她上次在夜市被宴景贤强吻,虽说因两次救命之恩可以不介意,但要单独相处还是有些不敢。
小婉便抓住薛苧的手:“那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方语淮从另一侧也抓住小婉手臂:“从这里走去回来得半个小时,你陪我去桥头烧烤店点几样吃的,等他们回来正好可以吃。”
宴景贤似乎能看穿薛苧的的想法,便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一起去。”
薛苧回头看了看小婉,却意外看到方语淮站在小婉身后正对她使眼色,好似让薛苧给他和小婉一点独处空间。
薛苧才明白过来原来方语淮是想追求小婉,如果小婉如何和方语淮真有缘的话也不错,于是薛苧不再犹豫同意和宴景贤一同去看房子。
宴景贤如愿以偿带着薛苧走上堤岸,而方语淮和周小婉则向桥头走去。
薛苧一路上尽量和宴景贤保持距离,夜市那个强吻她还心有余悸,但他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向前走,好像身边没有薛苧这个人一样。
到了大厦门前,宴景贤拿出门卡交给保安验证后才和薛苧走进主楼。
薛苧见这个住区巍峨华丽且安保森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心里忽然开始有一点忐忑,发觉宴景贤身份很不寻常。
电梯里是很昂贵的那种镜面装饰,两个人站在狭小空间里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对方的面容。
宴景贤长身玉立稳稳站在门口,目光肆无忌惮流连在镜面里薛苧的脸庞上,他越看越觉得在皇庭别墅里的女人就是薛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