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瑶知道,宴氏的死对头是榕州的霍氏,宴霍两家分别是榕州最顶级的两大财团,更是积怨已久的仇家。
苏总曾经很郑重的对苏瑶说过,霍家现在的独苗少爷叫做霍令行,苏瑶此前没有想过霍家人会和她有任何瓜葛,但是当霍令行说出“令”字的时候,她真的害怕了。
苏瑶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只是凑巧,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霍令行,但是她也可以想得到,能在榕州呼风唤雨而不留下任何痕迹,能有如此气焰和强大背景的人,只有霍家了。
苏瑶脸色逐渐苍白难看,她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在宴霍两家的绞缠下如何血肉模糊,生不如死。
她摇晃着站起身想要躲避还没彻底清晰的风暴。
“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还有要紧事,抱歉我先走一下......”
霍令行骤然抓住苏瑶手臂,压迫性的将她按在沙发上,带着寒气的唇靠近她脸庞,“怎么?刚才不是还盼着我的恩赐么?现在怎么想走?”
“我真的还有其他事,你饶了我吧!”
苏瑶真的害怕了,眼泪决堤流淌下来,她不过一时贪心想成为豪门媳妇,可绝对不愿意被卷进杀人不见血的豪门争斗中。
霍令行双眸里渗出阴毒:“你现在才想抽身已经太晚了,对了!给你看样好东西。”
霍令行从怀里拿出手机给苏瑶看,苏瑶在屏幕里看到了自己和霍令行在会所楼顶绞缠的那一幕。
两具身体亢奋的缠绕,苏瑶听到自己不堪入目的喘息和轻吟声,这一刻苏瑶只觉得头顶滚过无数炸雷,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霍令行将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视频一直在滚动播放,那些声音如毒蛇钻进她的耳朵,苏瑶疯了一样抓紧自己耳朵大喊:“别放了,别放了......”
“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仅不会打扰你的豪门梦,还会让你得到更疯狂的满足。”
霍令行在苏瑶耳畔低喃,苏瑶这时开始后悔,如果她当初不假扮薛苧,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也不会被卷入身不由己的漩涡。
“我从没有得罪过你,我只不过一时贪欢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瑶哭着跪在霍令行面前求饶。
“贪欢?”
霍令行笑:“贪欢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如果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不止让宴氏所有人看到你的贪欢嘴脸,我还会天下人都看到你如何在榻上轻喘。”
“不要!千万不要!”
苏瑶彻底崩溃了,她抓住霍令行裤脚哀求:“求你不要那么做,我会听你的吩咐,请你不要让宴景贤知道这些事情......”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霍令行语气里稍稍有一丝温存,“现在上来让我享受吧!”
苏瑶这时候死的心都有,哪里还有心情享受枕榻之欢,但她不敢违抗只好伏在霍令行身上。
一晌云收雨散之后,霍令行将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交给苏瑶,“这是宴氏156号档案柜的密码,你要想办法去档案柜拿出里面的卷宗,做得到么?”
苏瑶颤抖着接过密码,“我会尽力。”
“那就少,你记得,如果你拿不到卷宗,宴景贤就会拿到你的视频。”
苏瑶双泪无声的坠落。“我明白。”
霍令行眼看着苏瑶的背影在皇庭酒店走远,嘴角露出奸狠的笑意。
沈安陌坐在秦总的办公室里生闷气,秦总只好安慰他,反正薛苧还留在岳篱阁上班,以后沈安陌总会有机会笼络美人心的。
但沈安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已经查到就走薛苧的男人是宴景贤,还知道宴景贤是因为周小婉而无意中救了薛苧。
沈安陌一开始并没有对宴景贤的出现有何怀疑,可是当薛苧和周小婉都搬到茗城最顶级昂贵的锦绣居居住后,沈安陌才发现事情变得不简单了,于是沈安陌请秦总帮忙调查宴景贤为何会对薛苧如此照顾。
薛苧对沈安陌的心意毫不知情,最近两天正忙着和周小婉收拾房子搬家,宴景贤的豪宅对这两个女孩儿来说都十分喜欢。
周小婉已经开始在茗城劳动市场找工作,每天除了收拾房子就是应聘,而薛苧身体恢复以后也开始上班。
秦总对薛苧自然也很照顾,自从钱玉惠离开岳篱阁以后有调任一个王经理去设计部,王经理为人圆滑世故,和设计部的同事们相处都算不错,薛苧的处境也比之前好多了。
这天薛苧下班后买菜回家,开门意外的发现方语淮竟然也来了,和周小婉正在扑杀一条大鱼。
屋子里满地狼藉,方语淮和周小婉都被迸溅了一身血,若不是薛苧亲眼看到那条大鱼在水盆里扑腾,她差点以为这两人在屋子里对砍呢。
“阿苧,快来,这条鱼好狡诈!”
“狡诈?”
方语淮失声笑:“这叫坚强好吧?”
薛苧忙过去帮忙,好不容易将大鱼无情的斩杀了。
“哪里弄来这么大的鱼?”薛苧文两人。
周小婉擦拭脸上的血迹:“还能是谁?我才不会那么变态买那么大的鱼。”
“我给你送菜来你还说我变态?你讲不讲理?”
方语淮怒视周小婉。
“这可是我哥特意叫人空运过来的鲜鱼,刚被打捞上来就送过来了,你不道谢就算了还说我变态?”
薛苧也笑道:“你们的心意我们领受,不过这鱼怎么吃啊?一时半会都吃不了。”
“做酸菜鱼火锅吧!我上回给你们搬家看到你们有酸菜对吧?”
周小婉斜睨方语淮:“人家是借螃蟹蘸醋,你可倒好,送鱼做酸菜,你不觉得亏么?”
小婉的话说的薛苧和方语淮都笑了,方语淮无所谓的一挑长眉:“这算给你们新家开伙,等一会我哥就来了,咱们先做火锅吧!”
于是三个人忙碌着下火锅,两个小时后果然宴景贤也来了,但是让薛苧和小婉惊讶的是,宴景贤手臂上缠了厚厚的绷带,连额角都贴了创可贴,一看就受过很重的伤。
周小婉看到厚厚的纱布直咧嘴,薛苧也轻皱一下眉头:“贤哥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