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熏此举仿佛给堂内扔了个手雷,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许氏母女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寒气森森的,很是可怕。

风熏不自觉抖了一下,梗着脖子踏进内堂,冲谷见月眨了眨眼睛。

“主君,周大夫是大娘子昨日请来给姑娘看病的,今日刚好来送药,我便将他带了来,多个人看看总不是坏事!”

谷见月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被她下了毒的那个大夫。

谷河疑惑地审视着周大夫,瞧那一脸淤青猪头一般,哪里像个正经人?

又将不解的眼神递给许氏。

许氏一震,心虚地舔了舔唇,“对!我怕姑娘水土不服,就请了他来看看!只是他……”

不等许氏说完,谷河大手一挥:“那就让他也看看!”

闻言,其他三个大夫都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谷见月一脸平静地伸出胳膊,周大夫战战巍巍上前把脉,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昨日我已经说过,姑娘身体康健,今天依旧如此!”

语毕,其他三个大夫也大胆附和起来。

谷见雪当即站起身来,指着三个大夫就骂:“庸医!这明明就是毒药!你们居然看不出来?”

说着就要上前去打人,许氏连忙拉住她,讪笑着说道:“好孩子,不着急!娘知道你担心二妹妹!”

“胡闹!”

谷河一怒之下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又狠狠地瞥了许氏母女一眼,再转眸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李婆子,上去就是一脚。

“把这李婆子拖出去杖毙!大娘子持家无方,掌家对牌交给管家!”

许氏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抱住谷河的大腿,娇滴滴地哭闹起来,口口声声都是冤枉。

谷见雪狠狠剜了一眼李婆子,带着哭腔:“李妈妈,你一家老小可都是我谷府养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在拿她的家人要挟呢!

“李婆子不可杀!”谷见月当即扬声阻止,又冷冷看了许氏母女一眼,“此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必须严查到底,还我娘一个清白!”

“……”

李婆子颤抖着看向许氏,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下去,一转头撞到旁边的柱子上,鲜血飞溅,吓得众人尖叫不止。

谷见月连忙上前摸了摸鼻息,已经断气。

“造的什么孽?”

谷河一脚蹬开许氏,竟撂下烂摊子拂袖而出,明摆着根本无意查清事情的真相。

堂内血气熏天,许氏面色煞白,一阵强烈的颤栗,久久不能自持。

谷见月走到许氏跟前,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闻言,许氏浑身一震,眸子有不可掩饰的惊恐。

现在死无对证,再追究也是浪费时间,谷见月是靠用一根针封住筋脉,才使得毒物不能进入体内,如今必须赶紧回去催吐。

回到小荷园,才知风熏是故意装晕,去搬救兵了,这丫头不仅机灵,若是忠心的话,倒是值得重用。

似是无意地问道:“你这么机灵,长姐又在汴京,当初为何要在留在乡下陪我吃苦?”

风熏愣了愣,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你说呢?”谷见月侧脸扬眉。

风熏瞬间垂下眸子,嘟囔道:“我留在润州是因为……我……我有一种遗传的怪病。”

“哦?”谷见月看向她,目中带着威势,“是吗?”

风熏咬着唇,不敢看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这个药是我姐姐给的,我必须日日服用的。”

谷见月嗤笑了一声,又是个不老实的,她根本没有病,还拿药出来唬人。

接过药放到鼻前嗅了嗅,顿时心生疑窦。

又抬眸审视着风熏,一脸真诚中带着些许心虚,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姑娘!救命啊!”

忽然门外传来低低的求救声,听起来很是痛苦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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