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二宝就背着个药蒌,还有锄头,给翠兰留了一张字条,就直接往山上采药去了。
柴房里,牛彪和翠花醒来。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牛彪在给翠花做完盲人按摩之后,就靠在翠花身边睡着了。
翠花起来后,看到餐桌上二宝留下来的字条,默不作声。
弄好了早餐,叫牛彪吃了后,两人锁好院门,直接往诊所走来。
然而就在这时,二宝的诊所门口,突然涌现一帮村民,他们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村里的陈妈,此时正坐在诊所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让人十分揪心。
“我亲眼看到,巧巧原本好好的,二宝昨天一动手,她就没气了!”
“二宝,你这个害人的村医,你故意躲着不出来是不?要是你把巧巧害死了,你躲到哪里都没用!这事你必须负责!”
二宝的妈妈周婶,此时走到陈妈面前,苦口婆心地解释:“陈妈,你不要误会啊,二宝他没在诊所,一早去山上采药去了,并不是要躲着巧巧……”
“大家伙都在这里,你们倒是替我作主啊!昨天二宝给巧巧吃了什么药,巧巧到现在都没醒来,这明明就是治死了人,他却偏偏去山上采药?这不是推卸责任吗?巧巧活生生一个小姑娘,给他害死了,你们说,到底怎么办?”陈妈一边哭一边站起身,对着围观的村民们控诉道。
果然,有看不下去的村民站了出来,对着周婶指指点点。
“说的是啊,怎么说这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更有好事者,直接进了二宝的诊所,砸起桌椅来。
翠花站在旁边,心里一急,连忙走过去,分开人群,阻止那些闹事的村民。
“你们,你们别砸东西啊!不管怎么说,也要等二宝从山上采药回来,问问看,到底是
怎么回事啊!要是真的是二宝把巧巧治死了,你们可以报警,让警察把二宝抓起来,我翠花,绝不说二话!”
“翠花,你男人害了一条人名,砸烂诊所,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牛彪皱皱眉,挤到人群中,见躺在地上的“死者”,正停放在二宝的诊所门口,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脸部盖着一条白布,看不清长相。
牛彪本想直接走上前去,但想到村民都认为他是个瞎子,便双手往前摸索着,对眼前的村民说道:“各位听我说,在事情还没有弄清之前,咱们都别动手。”
村民们看到牛彪来了,顿时都安静下来。
牛彪蹲了下来,也不管村民心里是否有疑问,他双手故意一阵乱摸,摸到了小姑娘脸上的白布,顺势扯了下来。
看到那张面色发青,但仍清秀可爱的小脸,牛彪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
“牛医生,你别逞强了,你一个盲医,眼睛看不见,难道也想替二宝出头?”有好奇的村民,开口问了起来。
“各位先不要吵闹,我看这小姑娘,她根本没死。”牛彪抬起手,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村民见他这样,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一片人声嘈杂中,周婶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在巧巧的手上把了一下脉,可是,小姑娘的脉搏根本就探不出来,心里顿时大骇。
小姑娘明明就死了,连呼吸和心跳都已经没了,牛彪是二宝的师弟,他的水平和能力,周婶心里最为清楚,他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张嘴就说小姑娘没死?这不是诚心要与二宝他过不去吗?
事实上,周婶哪里知道,有些人在骤然窒息或丧失意识的时候,确实会有停止呼吸和心跳的情况,这时候,别说是把脉检测了,就算送去测心率,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但这人,可能还活着,这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死。
“周婶,没事的话,麻烦你退一边去,我要救活这个小姑娘。”牛彪睁着那双空洞的眼神,语气温和地对周婶说。
周婶好奇地看着牛彪,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个与他儿子师出同门的小盲医,怎么能治好眼前的小姑娘?
牛彪睁着他那双盲眼,不再说话,伸出自己的手指,摸索着凑到小姑娘的身上。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牛彪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突然冒出一股气流,平常人肉眼是看不见的。
那股气流,很快注入到巧巧的心肺之处。
一旁围观的村民,看得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干什么?牛彪不是二宝的师弟吗?还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盲医,他能把人救活吗?
不出几秒,众人便惊讶地看到,原本毫无声息的巧巧,突然皱起眉来,她手脚抽动,仿佛溺水一般,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接着从嘴里吐出一个果核。
“真活了?”
“牛医生,这是神了啊!”
苏醒过来的的巧巧,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牛彪一眼,紧接又往人群中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