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那个陌生的面孔,也张嘴做着同样的口型,就好像在模仿我说话,模仿我的一切动作神态表情。

后脊梁骨被寒意浸透,只觉得头发一根一根的竖起来。

我这是出现幻觉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这是我自己,没错,这就是我自己,只是脸上的阴癍不见了而已。”我伸手触摸镜子,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再次确认。

镜中我的那张脸,明显是被人化过妆的。

还是那种乡下常常用的死人装,殷红色的腮红涂的跟红屁股似的。

嘴唇也是红色的,只有脸蛋在上粉之下,白的离谱。

冷静了片刻,我拧开水龙头。

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手指搓泥一样的用力搓着脸上的妆。

再用水一冲,扯过挂钩上的毛巾一擦。

干净了!!

脸上那个的阴癍在洗去脸上的遮瑕妆容之后,再次出现了,狰狞的爬在我的脸上。

如此可怕的样子,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总算恢复了……

本来以为刚才那副俊朗的模样,是我鬼上身之后变成了别人的模样,实际上那好像就是我隐去阴癍,然后加上化妆之后的样子。

不是说电视上很多小鲜肉,不化妆的样子也很普通吗?

也许我这人化妆之后,长相就是还不赖的。

所以我脸上妆容,到底是怎么来的?

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往我脸上化妆,跟我恶作剧吗?

昨晚上的春梦,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梦里面的确有个女人在铜镜给我化妆,还夸我长得很俊朗。可是那只是个梦而已啊,为什么现实中我的脸上真的有妆,并且还遮住了我脸上的阴癍。

况且我老妈以前也试过,用各种化妆遮瑕产品,帮我遮住脸上的阴癍。

可是都没有效果,那阴癍完全就遮盖不住啊。

那刚才涂在我脸上的,又是什么产品,是什么牌子的,居然那么有效。

不知不觉中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有四十多分钟了。

我仍然想不到答案,回过神来。

打开热水器的花洒,才想起来忘了烧热水。

冷冰的水浇下来反倒让人冷静不少,正好现在是三伏天,冲凉水澡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在凉水里胡乱冲洗了一下。

换了一身干爽衣裳,便懒得继续多想,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

总觉得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凉气,还十分哀怨的说道:“大哥,你怎么就把人家扔在山下嘛,你忍心吗?不是说好要把人家送回家的吗?你这可是言而无信啊。”

谁……

谁在和我说话?

难道是那个我被拽下山之前,丢下山坡的那具女尸。

本来是想请她入土为安的,昨天却为了保命,直接把人家扔到了山下,连找都不去找,的确有些缺德了。

现在人家来找,倒也是合情合理。

我脸被吹得发麻,浑身打寒噤,却没办法醒来。

脸上越发的痒,伸手去抓。

一下就抓破了,好像这脸皮是豆腐做的一样。

不,我的脸是溃烂了!

不仅皮肉都抓开了,还有白色的蛆虫在我腐烂的脸上爬进爬出。

“不——”

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峰子被我的喊叫声吵醒,半梦半醒间,骂骂咧咧,“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什么的,困死我了。我在酒吧跳了一晚上,刚回来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睁开眼睛,我睡在房中的地铺上。

窗户半开着,朦胧的月光照耀进来,洒了满地都是。

峰子被吵醒之后,翻了个身有继续呼呼大睡。

我却再也睡不着了,起床喝了一大口水。

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又是那种化了死人妆之后英俊的模样,登时就出了一身冷汗,盯着镜中的自己点穴一般动不了了。

一晃神,镜子里我的脸上又爬上了阴癍。

雾草!

刚是眼花了吧?

就见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诡谲的笑了,因为脸上有阴癍,所以笑意显得格外的狰狞。

可我……

根本没笑啊!

我都要吓疯了!

只觉得家里的镜子有毒,头皮发麻的跑开了,不敢再大晚上的照镜子了。

——

关于在影棚搭建古墓的事情,峰子是说干就干,马上就租来仓库,准备大干一场,说到时候直播肯定能吸引一番眼球。

搞这些东西需要一定的人脉,需要和有经验的道具人员,还有提供场地的人员等等,进行协调。

这样一来,能节约很多费用,做出来的场景也比较逼真。

大部分人脉还得是影视圈剧组的,也只有当过群众演员的峰子应付的了。

加上我性格内向,不善交际,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些,每次都是在旁边干看着。

别人给我递烟,我还不方便摘下口罩来抽,每次都弄的有些尴尬。

这几天晚上,我又因为把人家姑娘的尸体扔在山下面不管,一直良心不安,每晚都睡不好,白天起来就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便自己开车到南港乡,找了几个当地的村民一起在山下搜寻。

“陈先生,陈先生,你快过来,看看您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找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有人好像发现了那具女尸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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