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几天先不开直播吧,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过一阵子再开。”我被昨天晚上,自己大半夜的梦游起来。
在梳妆镜前用死人化妆的彩妆化妆,有了心理阴影和恐惧,整个心态都是崩的。
峰子不知道我遇到的事情,对我这种消极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大叫出了声,“哇!陈凡,你特奶奶的最近是真的飘了吧,是不是觉得打赏的人多了,就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没有。”我有些无力道。
现在胸闷的厉害,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他还是很愤怒,“我整天忙前忙后的,就为了这个事,你给我说一句不开直播,就让哥们的努力付之流水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没说不开,我是说等过一阵,再开。”我被才峰子逼的紧了,整个人都烦躁起来,进了卧室直接在草席上躺下,不动了。
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印在化妆品底部,用荧光书写的那一行字。
峰子见我一副油盐不进,还要用睡觉逃避的样子,气的七窍都生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快销时代,直播一旦停了,就会失去粘性,你就过气了,到时候你是要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吗啊?”
“那好吧,你定个时间,我们直播。”我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
要是别人跟我说这番话,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能闭着眼睛听他叨逼叨一下午,眉头都不带皱的。
但是峰子不同,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能有今天全靠他。
峰子也发现我的异常,问我:“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可能是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着凉了吧。”我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人好像躺在一个转盘上,跟着不断的旋转着。
峰子一抹我的额头,惊道:“还真发烧了,我还当你是偷懒找的借口。”
峰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
后来,他用体温计给我量了一下体温。
39。9度。
这个温度估计,得去医院打退烧针了。
可是我舍不得花钱啊,硬撑着吃了点粥,半个小时后吃退烧药。
想着烧没退,再去医院。
吃了退烧药之后的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一直睡到下午。
醒来之后,精神好多了。
只是浑身没有力气,全靠峰子照顾我。
“陈凡,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病,以前我生病都是你照顾我,现在轮到我了。”峰子一个大糙老爷们,从来没怎么做过细腻的事,现在却沦落到给我喂饭。
我吃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理亏,“我作息规律,从来不去外面瞎胡闹,也不在外面乱吃,当然比起你更不容易生病。”
“不过,你这一病,还真是奇怪。以前你那模样最怕被人看见,发烧了之后,也没急着去找口罩。”峰子有些奇怪道。
我心里最清楚了,脸上的阴癍一直是我的心病。
可是自从看到它被死人用的化妆品遮住之后,我现在觉得那狰狞的阴癍在我眼里,可不要太亲切。
我借口道:“我那是病蒙了。”
“对了,那些化妆品你都拆了啊?客厅梳妆台上,散了不少散粉,口红也在上面划了一道,你不会偷偷化妆了吧。”他平时大大咧咧的, 今天却跟个侦探似的。
我一听到这些化妆品,就一个头两个大,“扔掉吧。”
“不留着当做物证?万一那个粉丝真的对你图谋不轨,扔了可就没物证了。”峰子听说我要扔,居然还有点不同意。
我自知一般的理由,是说服不了峰子的,就打算告诉他一部分实情,“每个化妆品底部都有用蓝色荧光印章印的一行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峰子没少去夜店,一听我这话就明白了。
随便拿了一只粉饼钻到床底下,刻意去看粉饼底部的字。
不过,好半晌他都趴在床底下没起身。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下床去问他,“怎么回事啊?还不出来。”
“卧槽啊!凡子,你这个粉丝变态啊,它拿殡仪馆……”峰子从床底下钻出脑袋的时候,脸已经吓白了。
然后思索了一会儿,嘴里心有余悸的碎碎念道:“是该扔了,就该扔了……这种破玩意留着,只会是个祸害,太特么不吉利了。”
我觉得这玩意邪门,就让峰子拿着它们,扔远一点。
结果峰子这一出门俩个多小时都没回来,打手机也没人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觉得不对劲,拖着浑身酸痛的病体,戴上口罩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的出门去找他。
在附近的巷子里逛了好几圈,才看到峰子在一段路上来回的走着,表情十分的焦急,脸上都哭出眼泪了,“各位大哥大姐,我……我不是 有意要冒犯你们的,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些东西寄给我们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只好丢了,放我出去吧,我想回家……”
“峰子,你怎么了?醒醒。”我要了峰子几下,他居然没反应,好像看不见我。
嘴里碎碎念个没完,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困在哪里出不来了。
可是这巷子南北通透,没有什么拐弯的地方,一走就走出去了啊!
是他自己来回转圈,才好像走不出去一样。
中……
中邪了?
我心中一凛,犹豫了一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吼道:“刘长峰,你妈喊你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