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乔巧的脸上写满了惊吓,赶忙从手扶箱里撕了袋鱿鱼丝压惊。

 “你自己看。”

 苏禾将婚书递给乔巧。

 乔巧的脸色从好奇,转为疑惑,继而惊愕地瞪大了眼珠。

 “所以,叶晨不光是你的未婚夫……还、还是我的?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没有做好当新娘的准备啊!”

 苏禾淡定地看了乔巧一眼:“你不会学我退婚么?”

 ……

 叶晨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视线不断向上拉伸。

 城市急速缩小。

 举目远眺,大山大水,大江大河,一眼看尽。

 忽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千古蓬头垢面,一生服气餐霞,笑指真武道观,白云深处吾家。”

 手舞足蹈的疯癫道人,凑到了叶晨面前,他将叶晨前前后后、山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由咧嘴笑了。

 “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三堂同一苦,苦尽甘有来!小子,你还真是福源深厚呐!相见即是有缘,贫道传你一手道法,能学多少,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等叶晨有何反应,突地一阵金光,扎进了他的头顶。

 浩瀚如烟的医术、道藏、功法、周易、堪舆、丝竹、丹青、炼丹等知识,不住灌入脑海之中!

 他忽然双目圆瞪,感觉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疼痛难忍,十分难受。

 “啊啊啊啊啊!”

 叶晨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哀嚎起来。

 紧接着,他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不是飞天上去了么?

 方才的疯癫道人呢?

 叶晨倏然坐起身,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奇怪了,人刚才还在的。”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却触及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他连忙低头查看。

 不知何时,右手掌心里多了一方法印。

 印身卷曲如心,首尾两端作祥云纹,中央一点圆,印首阳刻“如律令”三个篆字!

 这是何物?

 来不及细想,手机响了。

 “叶晨,快来医院后山!曹凌和陈乐要打叶夕!”

 "谁特么动手打人了?你特么有病是吧?明明是你家狗崽子不长眼,把老子的车头划了!老子这叫棍棒教育!"

 “梁龙,你别狗叫了!叶晨偷人,叶夕划车,你们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根上烂了!依我看,该先教育教育你!”

 “年轻人,好好说话啊,别打人啊!”

 “草,老子打你怎么了?老子不光打你,还要你赔手工费!草,老东西往哪儿跑!”

 “砰!”

 电话里,传来了龙叔焦急的声音,还有曹凌和陈乐嚣张狂妄的声音。

 随后,随着一声巨响,电话没有了信号。

 叶晨双目充血,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阵风似的朝门外跑去。

 十八年前,师父临终前,把五岁的叶晨托付给了他的好友梁龙。

 这些年来,梁龙靠着一把二胡,在天桥下卖艺,将叶晨和叶夕两兄妹辛苦养大。

 梁龙文化水平不高,但却以身作则,教了叶晨“天地君亲师”这五个大字。

 而今,曹凌和陈乐这对奸夫银妇,竟然还敢欺负龙叔和妹妹?

 找死!

 ……

 医院后山。

 啪!啪!啪!

 陈乐挥动着鞭子,狠狠抽在梁龙身上。

 梁龙满身是血,他紧咬牙关,动也不动,用血肉之躯保护着叶夕。

 “亲爱的,加油呀!”

 曹凌站得稍远,一边录着视频,一边咯咯笑着。

 陈乐累了,把鞭子丢在一边,拿毛巾擦了擦汗:“妈的,贱骨头就是硬啊,这么打都打不死!”

 他单手将曹凌抱在怀里,对身边的保镖打了个响指:“去,剁他两根手指喂狗!”

 保镖拔出匕首,狞笑着朝梁龙走去。

 “陈总,您要哪根指头?老东西肉太柴了,要不剁小东西的?”

 “小东西肉少,那把耳朵也顺便割了吧!”

 “得嘞!”

 曹凌佯嗔着拍了拍陈乐手臂:“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喂它这种脏东西呢?”

 “做人都要忆苦思甜,更何况狗狗呢?”陈乐笑道,“偶尔让它吃点粗糙的食物,对肠道消化有好处的。”

 保镖狠狠一脚踹在梁龙肚子上。

 “滚开!”

 梁龙纹丝不动。

 “老东西,你是真不怕死啊?”

 保镖狞笑着,反握着匕首,朝着梁龙的后心窝子狠狠扎了下去!

 “操你妈,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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