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的胸腔血糊糊的一片。

 但诡异的是,血脉竟然依旧与心脏连通。

 这枚心脏即便离体了,也在强而有力地继续跳动。

 与之不同的是,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癫道人的脸上浮现出了近乎癫狂的神采,一时间他竟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心生七窍……三清在上,这小子竟然是心生七窍!”

 叶晨此时已昏迷了过去,他自然没能看到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睑微微一动,苏醒了过来。

 天色将晚,路灯渐起。

 他倏然起身,一双手在胸前乱摸一气,却并没有在胸膛前摸索到任何伤口,不由松了口气

 “是梦么?”

 可眼前被吃得一干二净的锅子,还有烧烬的柴火,似乎又不像只是梦境那么简单。

 左手手边似乎有东西。

 叶晨摸索着拿了过来,借着桥面上路灯的余光,将手中之物展开。

 一玉,一石,一信笺,再无他物。

 展开信件,上面写着几行漂亮的毛笔字。

 笔势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上书:

 “叶晨吾徒,你已修成七巧玲珑心,可左右互搏、可一心七用,更多妙法,自行探索。

 与贫道有缘法,做个结缘师徒罢!这石锁、玉璧皆是为师信物,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

 凭此信物,可来登云山,寻你一场机缘。

 师:癫道人。”

 叶晨将这封信仔仔细细看了看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这才将其整齐对折,放到贴身口袋之中。

 果然,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啊!

 如果他不是见癫道人落难,上前扎针的话,又如何能得到以上机缘呢?

 种善因,得善果。

 他又掏出石锁、玉璧仔细查看。

 无论石锁还是玉璧,做工都相当粗粝,甚至连路边摊的做工都比不上。

 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之气,好似源于上古洪荒一般。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陈至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下意识这么觉得了。

 至于所谓的结缘师徒,其实大有说法。

 癫道人不会传授叶晨任何道法,而叶晨也不需要跟癫道人学法。

 两人并非授业师徒,只是结了师徒缘分,两人各自都能在今后的大道中更进一步罢了。

 叶晨被癫道人的信所触动,不由深深叹息一了声。

 忽然,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是梁叔打来的电话。

 想来应该是叫自己回去吃饭、换班。

 妹妹的病情反反复复,始终不能彻底见好。

 加上昨天被陈乐劫持,又受了惊吓。

 不得已,叶晨只好将妹妹抱回中静养。

 还好,早上的时候,她一直沉睡没醒,这才免去了令她担忧的一面。

 接通电话。

 “梁叔,我马上回家。今天公司有点忙,加班久了些。你们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不料,电话那头却传了了一声低低的嗤笑。

 叶晨眉头随即紧皱起来,寒声道:“你是谁,为什么梁叔的手机会在你的身上?”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他回应,便径直挂掉了电话。

 “喂?喂!”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叶晨倏然起身,朝着家的方向奋力奔跑。

 他强压下心头不详的预感。

 一口气,跑出了远长于先前极限的距离,还不显疲态!

 对此,叶晨推测是七巧玲珑心的妙处。

 耐力更强,爆发力更猛,还能一心多用。

 最妙的,当属之前压榨潜力的“强行爆种”,叶晨有信心可以无伤使用了。

 这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遑论实际证据佐证了,只是他的一种直观想法,却无必笃定。

 以平时三分之一的时间赶到了家中。

 屋内一片狼藉。

 梁龙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晨见状,赶忙俯身搭脉,梁叔的脉象极为不稳,气若游丝,生死只在一瞬之间了!

 不敢多耽误,叶晨立即摸出银针,以《神龙内经》所学,护住了梁龙心脉,又以银针为引,催发他体内生命潜质自愈。

 可惜,梁叔年事已高,能榨出的生命潜质极为有限。

 所以收效甚微。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心中却忽然又浮现出了一本名为《医道》的金光大书。

 那书自行摊开,无风自转,刷刷翻动书页,不多时便停在了写满繁奥篆书的页面之上。

 “渡化真元,以气激之?”

 叶晨从未学过篆体,但眼前这些汉字,却好似天然认得,八字标题,更是不假思索地从他口中念出。

 此计可行!

 他不由眼前一亮,按照提示,缓缓催动丹田,将丝丝缕缕的精纯真气,渡化到了梁龙体内。

 梁叔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皱纹渐少,白发返黑,脸色更显红润光泽。

 一晃神的功夫,梁叔便由其八十来岁的皓首苍颜,变成了不过四十来岁的不惑之姿。

 叶晨收了手,只觉得稍微有些气闷,除此之外并无别的感受。

 梁龙缓缓睁开了眼,看见叶晨。

 “小晨,快……快去救小夕!那陈乐贼心不死,竟然又亲自登门掳人!”

 “陈乐?”

 叶晨不由一愣。

 “他不是被送进医院,终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么?”

 “按理说是,可我亲眼见他,非但没有瘫痪,反而还更加强壮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梁龙心有余悸道。

 “我挨了他一拳,便倒地昏迷了过去。”

 叶晨悚然一惊,赶忙追问道:“梁叔,小夕呢?”

 “小夕……被带走了。”

 梁龙一脸苦笑,懊恼地不住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梁叔老了,没用了啊!连这种阔少,都敢骑到我头上拉屎了,唉!。”

 一股浓浓的日薄西山之感。

 叶晨没有细究,梁叔想说他当年如何,此时他心急如焚,只想着如何赶紧救出妹妹。

 “梁叔,你好好养伤。小夕,我去救!”

 他倏然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晨,那陈乐的身体有些古怪,血气太过旺盛了,简直不似常人,你可千万要当心呐!”

 叶晨点了点头,一拧身跑了出去。

 梁龙长长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做工精致、却锈迹斑斑的文剑,脸上写满了苦意。

 “孤鸿子,老头子我愧对你当年的兵解托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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