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院子里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杜若猛地起身忐忑不安地看向门口。
霍启铭带着寒意进来,杜若连忙上前。
“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霍启铭你要相信我。”
她一紧张便忘了规矩。
霍启铭眸色深沉,声色俱厉:“还敢撒谎!就连佣人也说亲眼看见你将寒月推下楼梯,你还敢狡辩!”
“不是我!”
杜若眼眶发红,没人信他!
整栋别墅的人,早就视尹寒月为女主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做证。
“寒月说的对是我把你惯坏了,就算为了阿瑶我也不能再继续纵容你,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一样!”
霍启铭目光沉沉,眼底深处划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如常。
“把她拖下去!”
杜若还未明白他的意思,便被人架住拖下去,直到瞧见佣人拿着棍子过来才恍然。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霍启铭你为什么不信我!!”
眼泪模糊双眼,恐惧爬满心头,杜若脸色苍白不断挣扎,换来的却是对方转身走远的背影。
木棒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啊!”痛呼出声的瞬间被人捂住嘴。
棍棒犹如雨点般落下,嘴巴被死死捂住让她无法呼救,冷汗打湿长发。
数不清第几棍时。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杜若猛地瞪大双目,脖子上满是青筋。
绝望将她包裹,她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杜若已经回到阴暗潮湿的仓库,右腿做了简单的包扎挡不住阵阵痛感。
杜若尝试动了动,只一下,便冷汗直流。
她的腿断了。
霍启铭让人生生打断了她的腿。
这个认知让她早已麻木地心脏,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曾经的霍启铭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更不曾对她大声言语过。
如今却能让人打断她的腿。
早就不一样了。
杜若绝望地闭眼,做下决定。
她要拿到身份证,自己去祭拜姐姐。
然后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两天后,趁着霍启铭出门,杜若拄着拐杖跳上二楼。
偷偷溜进霍启铭房间,强压下紧张快速翻找起来。
因为太过专注没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
“你在干嘛?”
突兀地女声惊的杜若犹如惊弓之鸟,白着脸转身。
就瞧见尹寒月举着手机对着她。
“你说我把这段视频发给启铭会怎么样?”
腿上的疼还在时刻提醒着她如今的霍启铭有多绝情。
绝对不可以让霍启铭知道她偷偷进了他的房间,代价是她无法承受的!
杜若压下惊慌,放软声调:“求你不要告诉他。”
“想让我替你保密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尹寒月收起手机,笑得不怀好意:“放心,看在启铭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的。”
杜若不信她会这好心,可她别无选择。
傍晚时分,尹寒月将包裹丢在她面前。
“换上它和我去宴会。”
只一眼,杜若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尹寒月竟然这般羞辱她。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尹寒月讥讽道:“有什么好矫情的在疗养院更过分的事你不也做过吗?现在不过是让你装狗而已。”
一句话将她重新拉回地狱。
是啊,在疗养院更下作的衣服她都穿过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杜若弯腰捡起地上的狗皮,神情再次变得麻木。
披上狗皮任由尹寒月将锁链拴在脖子上,犹如一条狗一般爬在她身后去往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