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哭笑不得

“想我，不会吧！”我心里面还是有一点小满足的，“不是应该想顺子吗，顺子也是，你还在坐月子，他居然就直接回去打工了。”

“想他干什么？”雅莉笑眯眯的说，“我还说你虽然结婚了，但是，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当然了，他也不喜欢我。”

听雅丽这么说，我有点奇怪。“你们俩孩子都生了，为什么这么说？花婶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我看得出来她非常喜欢你啊。”

“这又是另一码事儿了，我说我想你全部都是心里话。我确实非常喜欢你啊，洋洋哥。顺子在这，他也不会反对的。”

“他在这也不会反对？”我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顺子在跟我结婚之前，在城里打工的时候，就已经和一个女的好上了。”雅丽平静的说。他在我俩结婚前就告诉我了，他跟我说，我也可以有我自己喜欢的人。洋洋哥，那个人就是你呀。”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答应结婚呢？”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两家大人定下的娃娃亲，”雅莉一脸委屈，“顺子小时候去我家玩，我妈妈看他虎头虎脑长得可爱，就说如果她生了闺女，就嫁给顺子做媳妇！”

“啊，那你就嫁给他了？”

“我能怎么办？在村里面都是重男轻女，早晚也是找个人嫁了，不过婆婆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看了看窗外，花婶已经煎好了药，我怕花婶听到，赶紧一本正经的在床边坐好，伸手给雅莉把脉。

华婶端着药进来，“洋洋，雅莉说头痛好多了，你这治病的本事是真高。”

“头疼只是附带的，”我对花婶说：“等杨丽喝完药之后，我得给她按摩，刺激穴位才能彻底的根治，月子病最怕的就是治标不治本，需要长时间的调理。

花婶吹吹药碗，放到雅莉手上，“你来看病，我放心，那就要多麻烦你，多跑两趟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花婶你不用客气！”

“还是有点苦，”雅莉边喝边吐舌头。

“良药苦口，莉莉乖，都趁热喝了，我里面加了那么多红糖，不苦哈。”花婶哄孩子一样哄着雅莉。

雅莉大口大口的喝完，花婶接过完碗去刷。

“就算和顺子说好了，你怎么会喜欢我？”我还是想得到雅莉的答案，哪怕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你忘了。我和顺子成亲那天，他们闹洞房，村里几个青年都趁乱赚摸我的胸和屁股，就你在那忙里忙外的帮忙干活，还让他们别闹的太过。”雅莉看着我，眼睛里是崇敬和感恩。

当时我是诊所刚开，不好意思往里挤，连雅莉的样子都没看清楚。要是看知道是这种娇小萝莉型，说不定我揩油更过分。我暗自庆幸，这竟让雅莉对我青眼有加。

“你从别的村嫁过来，我当然不愿意村里人都这么欺负你，”我摆出好好先生姿态，“再说你那么可爱，我也不忍心啊。”

口头赚赚便宜而已，毕竟雅莉现在是顺子的媳妇，我俩还能怎么着，再说，我可是有秀儿嫂子！

“洋洋哥，喝完药我感觉身上暖和了很多，”雅莉说道。

“这应该是药效发挥了，”我站起身，“全身放松，我要从头开始帮你按摩。”

雅莉乖巧的闭上眼睛，我担心自己服食了华盖后，手上用劲过大，轻轻按压之后，我问雅丽，：“这力道怎么样？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啊，很舒服。”雅莉很享受。

看来我还是可以控制轻重的！因为雅莉是平躺，我担心上身不方便，就问雅莉能不能趴着，捏捏背。

中医针灸来说——腹如井，背如饼。胸腹因为内脏在其中，因此针灸时要避免从正面下针，对于推拿按摩来说，也是一样，都是从背部下手。

另外对于月子期来说，久坐也会阻碍血液循环，这也是月子病的病因之一，因此借助这个机会，我也希望雅丽，能够翻一下身，活动活动筋络。

“花婶，有空吗？”我担心自己动手帮雅莉翻身有点尴尬，就叫着花婶来帮忙。

“咋了洋洋？”花婶甩着手上的水，走了进来。

“我得给雅莉推拿一下，给雅莉翻个身，”我跟花婶顺便解释下，“老让雅莉这么坐着也不好！”

“好，这之前我也是给莉莉挪，”花婶拿毛巾擦干了手过来。

其实雅莉自己就可以翻，但毕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吧。

“昨天雅丽跟我说，你按了之后头也不疼了，没想到洋洋你这年纪轻轻的，按摩的手艺还挺厉害啊。”花婶在一边夸我。

“还不行，比我师傅还是差很多！”一想到师傅的不辞而别，心里更加想念那段拿假人认穴位的日子。

说是师傅，其实他只是村子里的一个捏脚师傅，顺便也帮人接骨。更像村子里的一个疯老头，没有亲人，知道我学医归来，打算开个诊所，专门教了我一手按摩手法。

可突然有一天，老头拎着自己的破烂铺盖卷，坐上了去城里的拖拉机，就再也没有回来，临走就说了句，“临入土的人了，见见老朋友去！”

老头叫啥都不知道，我也没过叫他一声师傅，村里也不兴这些个俗套。只是讲起人体穴位这一套，感觉老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还真有点真材实料，本来打算问问老头听说过《药经》没有，可惜，老头走的倒是干脆。

“你这才多大年纪，”花婶帮雅莉整好被子，“肯定比那个疯老头子厉害，对了，洋洋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是啊，马上都二十一了！”我控制着手里的力道，开始按压着雅莉的背部。

“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心里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我看梅子和英子姐俩都挺好。”花婶开始了她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话题。

“我现在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谁愿意嫁给我啊？”我当然有喜欢的人，不是姑娘，是秀儿嫂子。

“小时候我看你和梅子一块长大，感觉你俩，真的是挺般配的，而且梅子到现在都没有嫁人，可惜了，”花婶压低声音对我说：“人家有说梅子不能生，那里有毛病！”

我听到这里，有点哭笑不得，“花婶，这都听谁说的？”手上却没停下，给雅莉捏着腿。

“都这么说，好几个相亲的人，都是因为梅子不能生孩子，黄了！”花婶一口咬定。

“不是啊，梅子只是有一点点心病，”我赶紧解释解释，看来几次相亲的失败，让梅子在村里人眼里成了不能生育的姑娘了！

“什么心病这么厉害，老大不小的，姑娘和小子不一样，二十好几还嫁不出去，那真就没人敢要了！”花婶一副过来人模样，“看我家莉莉，早点嫁人，生个大胖小子，多让人喜欢！”

雅莉正趴着，我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村子里的旧观念，结婚早而且重男轻女，我对这些就不赞同，而梅子，我觉得有必要找时间跟她聊聊，毕竟不能生育的传言对个大姑娘肯定是致命的。

“雅莉那么讨人喜欢，我没遇见这么好的，顺子也是有福气！”我不着声色地夸了两个花婶的亲人，也为自己开脱。

“英子这丫头也长开了，女大十八变，比梅子还水灵，”花婶不依不饶：“我看她一放假就往你那跑，是不是相上你了。”

“没有没有，英子才多大点年纪，她也是学医，顺便上我这来学习学习。”我有点招架不住，还好，雅莉的推拿也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