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外界干扰,我可以很小心的将八谷挖出来。
三十年的华盖带给我的惊喜很多,服食了之后,也增强了我的体格。我想这三十五年一成熟的八谷,肯定应该不会比华盖还差吧。
不知道这种药材被摘了之后,过几年还会不会长出来?本着不连根拔起的态度,我从底部折下八谷。
原来不仅是外表像,与根部分离时,也是一声脆响,连接处也有根根细丝相连,只不过,中间没有藕一样的眼儿。
拇指粗细的八谷,有着笋一样顶,有层次的几片浅黄色叶片。
我小心翼翼地将八谷放进裤兜,往更下方看了一眼,下面散落着不同的药草,虽然没有感到疲累,但是我还是担心继续下去的话会体力不支,于是我开始原路返回。
爬上崖顶,我背起药篓,赶紧返回诊所。
又得到一株三十五年的药草,我心里不住狂喜。
到了诊所,我从裤兜里掏出八谷放在桌上,从盒里拿捧出《药经》,比对一下。
“从《药经》上这两句话来看,八谷好像是用来吃的,吃完可以延年益寿。”我分析着这两句晦涩的注解,“这好像没什么用啊,除非能长生不老!”
虽然华盖切实强壮了我的体格,但是真要说吃了八谷能长生不老,打死我都不信!
“看来得像神农那样,亲身试验药了!”得了一株珍奇的草药,但是不知道药效,所以我只好以身试法了!
像上次吃华盖一样,我决定直接尝尝!心里暗想:“《药经》记录的,总不会是毒药吧,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几味解毒的药草放在旁边备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从折断处切下薄薄的一片,直接塞进嘴里!
入口甜丝丝的,口感脆脆的,像藕片也像山药,一般来说,这种味道的草药无毒无疑。
我放下心来,审视了一下自身,也没有什么不适和明显变化。
看来还是需要观察,可能具体效果也没有那么明显。
我把八谷放进药橱的一个单独抽屉,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打算明天拿出来晒干了,以便保存。
随后我把药篓里祛寒的药拿出来一些,打算给二爷送去些,上次见二爷咳嗽的也越来越厉害了,有点担心二爷身体。
还没到就听见二爷的几声咳嗽,我拍拍院门,“二爷,开门啊,我是洋洋。”
不一会,二爷出来给我打开门,“洋洋啊,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二爷手上端着烟袋,往里让我。
“这不刚上山采了点祛寒的药,就想着天冷了,您先煮点喝着,预防感冒。”我进了屋,放下装药的袋子。“那么大年纪了,这烟啊,能少抽点就少抽点!”
父母过逝以后,二爷作为村里的辈分最高的老人,没少对我和哥哥关照,我虽然年纪小,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打心里把二爷当做自己的爷爷来看。
“咳咳,”二爷咳嗽两声,“知道你小子是关心我这老头子,看看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年轻人火气大,一点都不冷!”我嬉皮笑脸地说:“那个箭头让虎子拿走了,修路的事我问了问,应该天暖和了开始修。”
“给了就好,咱这穷乡僻壤的,连条像样的路没有,”二爷坐在椅子上侧了侧身子,磕出烟锅里的火星。
“但是,二爷,他们为什么要来咱村里修路呢?我看那个杜子瑶的意图也不简单呀,”我小声地对二爷说,“我偷偷问了虎子,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虎子含含糊糊的也没有告诉我。”
二爷略一沉思,对我说:“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只要对村子没有坏处,就随他们吧。”
我看二爷的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就问他:“二爷,您是不是知道啊,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这事儿我确实知道一些,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胡来,”二爷面带慈祥地看着我,“他们可能过几天还会来吧!”
“虎子倒是这么说过,说回去研究研究那支箭,过几天就会再回来。”我从二爷那旁敲侧击“难道跟有那支箭有关系?杜子瑶不会是在咱村受的伤吧?”
“咳…咳…他们是为了包子山来的!”二爷说道,“虽然他们没有说,但是我知道!”
包子山就是后面三个大山中间的那个最矮的土包,村里人都把那座山叫做包子山。
想到自己也是在包子山脚下发现了那本《药经》,心里不禁嘀咕,“难道,他们是为了寻找《药经》而来?”
“他们去包子山干什么?包子山上又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还是来寻宝的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问。
不料,二爷却点了点头说:“他们确实是来寻宝的!”
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们也知道山上有珍稀的药草吗?可是包子山上光秃秃的,除了杂草,连块石头都没有,要说药草的话,也是去东山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看来目的应该不是药草!”
我问二爷:“他们说是来采药的?”
二爷摇摇头,“其实啊,他们是来盗墓的!”
“盗墓?难道包子山还是一座古墓不成?”我心里满是疑问。
“很早以前就有风水师傅说咱们这儿的风水好,是个‘气眼’,看来说的不假,”二爷说,“其实,上次来看伤的姑娘,他爸爹早就来过!”
果然,二爷还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杜子瑶不是说他爸失踪了吗?难不成是进了墓里面就没有出来?”我问道。
“没有,他爸只是过来看一下,并没有进去,”二爷慢慢地跟我讲起来。
“那是刚入冬,当时他是一个人进的村子,找到我说,想给村子里修条路,让我带着他四处转转。我觉得这是好事啊,就带着他村前村后的都转了一下。到包子山那儿的时候,他也没特意多看几眼。转了一圈他说,肯定会给咱村修路,就回去了。那个姑娘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只是后来不知怎么被箭射,被那个保镖背着来找我。说是那个想为村子里修路的人,是他父亲,所以我才让你给人家治伤。”
二爷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大段,我怕他口干,就拿着暖壶给他倒了杯水,二爷端起来,喝了一口。
“那您是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古墓的?”我看二爷缓了缓,问道。
“我也是猜的!”二爷微笑的道,“老孙头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要是他死了,也想埋在包子山里头,这个老孙头不简单,想埋在山里头,肯定是看出来那风水好,所以我猜里面肯定有个墓!”
二爷口中的老孙头就是我那个疯疯癫癫的师傅,听二爷的口气,好像也是对我师傅很敬佩。
说到这,我看二爷眼神有点迷离,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二爷,您和我师傅还是老相识吗?”我轻轻地问二爷。
二爷回过神说:“是啊,想当年老孙头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离开了村子,说是要闯荡一番大事业?一晃眼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不,身无分文的回来了。”
“要说我师傅四十多年在外面,一无所有,我还真不信,就那捏脚接骨的本事,在哪干都能挣个盆满钵满的。”我对师傅的手艺,那是绝对推崇,认穴之准,对经脉所属那是了如指掌。
可是回到村子后后便疯老头一般游戏人间,见谁都乐呵呵地,跟个孩子一样满村乱窜,住的是老房子,家徒四壁,没件像样的家具,连个床都是缺了条腿,拿砖垫的,锅碗瓢盆的更不用说了,饿了就遇上谁家上谁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