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儿心里直乐,可表面上她表现的比二婶还急呢,当然该说的她还是要说,

“二婶,弟弟受疼了,可是这都是为了他好啊,但这样我保证他得不了七日风了,其实为了保命,用清水及时的冲洗是最省钱也最简单的法子了。

我也是听村东头方大叔说过的,他说年轻那时他上战场打仗,兵士们在战场上受伤了,都是用烧红的烙铁烙那伤口的,这用清水冲可比那好受多了。”

任巧儿着重提了一下,她只是用清水。

而听到她这样说,本来正恨不该听她乱出馊主意的二婶倒是一怔,的确,不单她,整个村子都听方大叔这样说过,而且镇上郎中也说过用烙铁烙伤口会免除诸多后患,那似乎用清水还真是小事一桩啊。

于是她啥也说不出来,只好大哭着去搂任二郎,“我可怜的儿子啊,娘搂着你一会儿就不疼了!“

见状,任奶奶也心疼地眼泪掉个不停。

至于任巧儿,轻蔑地看着二婶这对哭成一团的母子俩,片刻后悠悠再度说出一番话:

“哎,弟弟疼成这样,怪不得二婶当娘的心疼,就是我这个做堂姐的也伤心,只是我突然觉得最近弟弟是不是在走霉运啊。”

说到这里任巧儿恰到好处地露出一脸忧愁来,又见二婶停泪看过来,忙又继续道,

“二婶你看,半年前弟弟跟同窗去游山,好好地就他一脚踩到猎户挖的陷阱里弄伤了脚;三个月前去买糕点,又无缘无故被不讲理的人打了一顿;还有上个月,只喝了点酒,就一头栽水塘里了,要不是被二叔找到将他救上来,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哎,还有今日,我本来还以为弟弟噩运过去了,谁知又遭了这个罪,说到底都是这个家太穷了,让弟弟想吃点好的都不能,也怪不得他发脾气。二婶,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赚钱,争取让弟弟每天吃上肉的。”

任巧儿说着转身出去拿扫帚,毕竟地上的一片狼藉总要人清理,可是转身出去倒碎碗片时,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其实别说那碗浓盐水,就是让任二郎见血的那块儿碎碗片,也是她使巧劲儿扎进二郎身上的,前世她残疾,常被人欺侮,于是心一横就去学了几年的防身术,而且还学的相当不错,对付个熊孩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再说并不是她狠心,实在是任二郎太欠教训,方才若不是她眼疾手快,别说她自己会受伤,旁边任奶奶只怕也会被波及,所以一气之下,她才这样做的,又跑到灶间,抓了半把盐溶解到水里了,然后拿它来清洗伤口,能不疼吗?

另外就是,也算是替已逝的原主讨回些公道,而且她决定了,以后任二郎还不老实,她还会想法子收拾他的。总之熊孩子一定要严治!

至于她方才给二婶说的那番话,则是她怕自己本来就有灾星的名头,就怕二婶万一往这上面疑,所以她就借机提醒一下二婶,之前她没在这个家她儿子又哪里落了好了。

但其实呢,任巧儿是知道的,任二郎所谓的三次丢丑倒大霉,第一次就是他不操心踩到陷阱了,第三次是喝醉了然后滚水塘里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至于买糕点被人揍那次,什么无缘无故被人打,原是他胆大包天想偷一个老太太的钱袋,谁想人家两个儿子在后面跟着呢,当时就将他一通狠揍,为了这事,她后娘在家里足足笑了三天!

任巧儿此时也在心中偷笑,不过,却在她倒掉碎碗片刚要往回走时,她的脑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了,

——叮!警告!原主总体性格柔懦内向,宿主须捂好马甲,切记一切以保命为第一原则,切记切记!

哦?闻言任巧儿眉头先是一皱紧接着暗翻白眼,她咋不知道,这系统竟还负起监视自己的责任来?

不由她就用意识反问,“系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出现,还有你觉不觉得自己管得有些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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