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车的可以说都是十里村的,同一个村的自然都认识,不过一看到她这一身的血大家都一脸的震惊,就有几个嘴快的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问她咋变得这样惨。

而任巧儿,却在听到这些话后一脸的平静突然被打破,咬了一下唇,下一刻突然滚下两串长长的泪珠来,随后任巧儿哽咽着道,

“各位大娘婶子,别、别问了……”

一身的血,再加上一问就突然红着眼哭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啊,人就是这么奇怪,任巧儿越这样说大家越想知道内情,

“阿巧啊,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有什么难处给大家说说多好啊,就算不能帮你的忙,也能开解你一下是不是?”就有人一脸热心地道。

任巧儿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闻言她立即抬起头来,带着两串泪珠儿一脸期盼仍哭着道,

“是这样吗,好象挺有道理的,不过各位大娘婶子我说的话,还求大家不要传出去啊,要不然,要不然……我后娘肯定会打死我的!”

啊,一听任巧儿这话,车上坐的人就更来劲儿了,闲来无事她们最愿意听这些八卦了,甚至有几个大男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见状任巧儿就又抽噎了一会儿,然后方在大家的一再催促下,一脸为难地给大家讲了事情的经过,当然,这次任巧儿说的仍是给任二婶说的那一套,一口咬定她额头上的伤就是后娘拽着她头发硬往墙上磕的。

任巧儿是这样想的,编谎话吗,自然要前后口径统一,这样可信度才更高。

而当大家听到她是因为后娘逼她嫁给她娘家侄子时出此狠手的,一车的人都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

“天哪,你说这刘氏咋这样狠心啊,我知道天下后娘心都狠,可是,那刘氏算个什么东西,想任家大房住的房子还是巧儿她姥娘留下的呢,还有那粮铺,虽说只有一间,可那到底是巧儿娘的嫁妆,要不是这些,任家大房哪能过得这么好,她怎么能这样搓磨前妻留下的女儿呢!”

“就是就是,主要是她侄子是个啥东西啊,那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无良混混啊,人称‘刘老虎’。虽说不是咱村的,可谁不知道‘刘老虎’的前两个老婆,都是他硬生生打死的!

更说不过去的是,打死之后他连尸首都不让娘家看,两个老婆都是他一把火给烧掉的,造孽啊,尸骨无存!听说这样的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这人能狠成啥样!这才跟刘氏活托托一家人呢!”

“是啊,更没想到,那刘氏表面看着还挺和善的,没想到却是装的,真应了那句话‘后娘的心,蝎子的针’,还真不假!”

“就是就是……”

而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背转人处,任巧儿轻轻地笑了,因为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其实从碰上崔小芹起,任巧儿就突然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将后娘虐打自己的事说出去,最好闹到全村、不,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才好。

因为只有这样,舆论才会偏向自己。

这也不是她要投机取巧,第一这本就是事实,二就是只有她知道刘氏有多么的不好斗,就像方才那位大娘说的,刘氏表面看着挺和善的。

对,任巧儿一直烦恼的问题就在这里,刘氏人品是不强,但村民们不知道啊,因为一直以来刘氏打她时都是堵上嘴关起门打的,尤其近几年,可能刘氏看她长大了又怕乡邻看出来吧,打她改用针戳了。

而且就算住的近的邻居知道些详情,可是大家会说啊,后娘不都是这样吗。更何况,这刘氏到底经营粮店,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加上她这人很爱笑,是以她跟乡邻们处的还挺不错。所以就算原主也有一定的心眼儿,但尚嫩的她根本就不是刘氏的对手。

但打今天开始,任巧儿就要扭转这劣势。于是,她一脸慌乱地再次开口了,

“求各位在车上说说就好,千万不能传到我后娘耳朵里,要不,她会把我胳膊扎烂的。”

说着任巧儿咬着唇一把就将两边袖子挽起来了,而看到她纤瘦的胳膊上那密密麻麻的针眼时,车上的人再次惊呆了,就又有一位妇人惊道,

“这刘氏,也太毒了吧,若说是阿巧不愿意嫁给她侄子,她恼了忍不住出了手,那这胳膊上的伤,很多都是旧伤,那岂不是说明,刘氏早些年就这样待阿巧了?不是我多嘴,就是后娘也鲜少有此狠心的。”

谁家没有孩子,这妇人也是有感而发。而她的话,再次引起了车上人的感叹,相应地,看向任巧儿的目光同情之意更甚。

然后,见达到目的,任巧儿又趁势将自己并不是灾星这事也跟大家宣扬了一通。

而这次,大家沉默片刻,一会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也都信了,是啊,像她二婶那样刁钻克薄的人都会信,何况这些心眼儿还不错的村人呢,就又有一人若有所思道,

“也是,其实说起来阿巧她亲娘死时算是碰到坏人了,毕竟她娘生得那样好看,保不齐有人见色起意,所以一个不到二十的人就这样活生生没了。

可是阿巧她姥娘,谁就敢说她一定遭到不测了呢,毕竟并没见到尸首。不知大家听说没,其实那天失踪的并不是阿巧姥娘一个,那时我娘家弟弟不是在衙门里做事吗,我好象听他说那天整个镇上失踪了四个那个岁数的女人呢……”

这次搭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娘,就听她突然这样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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