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唤夫君呢?”
夏慎行只觉耳畔传来“嘭”一声,烟花在他的脑中炸开。
夏慎行!淡定!
不就是一个称呼嘛,瞧把你乐得。
千万不能在南笙面前露出马脚!
“唤我慎行即可。”
之前,为了气夏泽成,她倒是唤过他几声“慎行哥哥”,他做梦都想听她再多唤几声。
夏慎行宽慰着他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终有一日,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好哥哥”。
“在外人面前,你唤我二爷即可。”
“好!”
沐南笙试着唤了一声,“慎行。”
“你还回前院去招待宾客吗?”
夏慎行摇头。
客人有什么好招待的?
他现在想要好好招待的只有沐南笙一人。
“太子殿下,我二弟不擅与人交际,闹洞房这事,还是免了吧。”
夏谨言将太子一行人挡在修竹筑院外。
“本王难得有兴致闹洞房,谨言百般阻拦,是怕本王在你成安伯府闹事吗?”
“草民不敢!”
“既不敢,还不快让开!”太子身边的狗腿子一脸嚣张,“太子来闹夏慎行的洞房,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夏谨言未在开口多言其他,只是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抬眸望向太子,眼底透着决绝。
他们成安伯府落魄至此,全都败太子所赐。
太子今日居然还有脸来参加二弟的婚宴。
夏慎行、沐南笙在屋内隐隐听到屋外的动静。
“你想去哪?”夏慎行拦住欲往外走的沐南笙,“我去即可!”
他一点都不想让太子看到此刻柔媚动人的沐南笙,“你体内药效为除,好生在屋内待着。”
“我想见一见太子。”
太子对她异常执着,仅仅是因为她国都第一美人的称号吗?
她不信。
她看向一旁紧闭的窗户,“夏大哥若不愿,我从窗户口看也是一样。”
“恩。”夏慎行怕南笙误会,解释着,“外面那些都是国都城内出了名的纨绔,不见为好。”
“我明白。”
“草民见过太子。”夏慎行从喜房走出后,立马关上门,不给那些纨绔子弟一丝一毫觊觎他娇妻的机会。
太子抬手,示意他免礼,视线落在身后紧闭的喜房大门,难掩失落。
“新娘人呢?”太子的狗腿子不爽的叫喧着,“太子亲临,她居然不出来行见礼!”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夏慎行剑眉微皱,眼神瞬间变得很冷,右脸颊上盘覆着的暗红胎记,此刻更显狰狞。
太子薄唇微勾,哂笑一声,“都是自家亲戚,无需如此,还不快速速退下。”
“我成安伯府与太子殿下无亲可言。”夏宋氏闻讯而来,刚走进院子里,便听到太子这句“自家亲戚”,冷声划清界限,“实不敢高攀!”
夏宋氏柳眉微皱,丝毫不掩饰她眼中对太子的厌恶、不屑,“太子殿下今日突然造访之恩,来日臣妇定会还礼。”
太子听出了夏宋氏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想起她过往所做疯狂之事,赶忙找补,“成安伯夫人此话严重。”
“沐二小姐与本王侧妃乃同族姐妹,本王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听闻侧妃提起才知晓今日乃她与二公子大婚之喜,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望夏夫人见谅。”
透过窗户缝看清太子模样的沐南笙听闻他这话,黛眉微皱,凤目之中满是疑惑。
她对太子毫无印象。
她的记忆一向很好,不可能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