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对我哀求道:“小天师,别,我们没有害人,不要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
女鬼也附和男鬼:“是啊是啊,我们没有作恶,我们只是一直待在这里。”
“没有作恶?这块地接连死了四对男女,而且这块地也就只有你们这两只鬼。说你们没有作恶,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抢白女鬼的话儿道。
女鬼支支吾吾地为他俩辩解:“我,我只是吓吓他们,谁想到他们这么不禁吓呢。”
卢刚听到女鬼的辩解后,直接爆了句粗口:“我去,人家在这块地盖房子,又没有拆你家祖坟,你至于把人家吓死么?“
那男鬼听完那男鬼的话儿后,很委屈地说:“他们就是在拆我家祖坟啊,因为这块地就是我家的。”
“等等,这块地是你家的?难道你是这块地的第一个主人?”想起秦队告诉我,这快地的第一代主人就是民国的。
那男鬼点点头,默认了我的猜测。
可我还是不明白,如果说这两只鬼没害人,那他们怎么不去投胎?
我把这问题抛给他俩。
听到我问他们这个问题后,他们会心一笑,虽然只是隔着白布。
他们跟我说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民国16年,神州大地到处都在闹饥荒。
不过,这对于男鬼和女鬼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父母双方都有田地,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总还是能保持日常吃食。
他们的恋爱也得到双方家长的默认。
就在他们恋爱三年,准备踏入婚姻时,生活对男鬼捉弄了一下。
男鬼的父亲因为犯了点儿事,直接被人拉去,家里的田地都被没收,家里的仆人都被解雇了。
大少爷一下子变成了贫民。
更加让人心寒的是,女方父亲一知道男方父亲被捉,不但没有给予男鬼帮助,还落井下石,命令女鬼不能继续更男鬼交往。
三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
男鬼一下子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心理落差,直接找了条麻绳,挂上自己的头,两脚一蹬,把人间的人情冷暖都消去。
女鬼父亲以为男鬼一死,女鬼就会死心,可没想到,家里的仆人却发现了女鬼已经殉情,手中还握着情郎给的定情信物。
按照那个时候的习俗,女人如果为情郎而死,那么就不能葬进自家祖坟。
女鬼父亲就把女鬼和男鬼葬在一块儿。
由于两人都是因为为爱自杀,所以地府不能收他们。
而时过境迁,土地连换了四代主人,男鬼为了防止祖业落在他人手中,就经常弄些灵异事件出来,可却没想到,那些人直接被吓死了。
听他们讲完故事后,卢刚已经睡着了,我也懒得叫醒他,只是对他俩说:“行了,明天我给你们作个法,然后你们直接去投胎好了。放心,下辈子,你们还是会在一起。”
那男鬼连忙对我们道谢。
可女鬼却很惊慌地拉着男鬼向我们告别:“对不起了,天师,快天亮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两只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原来天快亮了,看来以后我要走这条路,我就得经常熬夜,谁让鬼只能在午夜十二点出来?
呼……呼…….呼。
卢刚的呼噜声直接弄得我没有了睡意。
我推了推卢刚。
卢刚直接把我手打下,嘴中还念叨着:“别弄我,我可还没有睡够呢。”
谁管你睡没睡够,赶紧先给老子起来!
看到推没有用,我直接宁他大腿肉。
“哎呦,咋回事啊?谁拧我的肉?”卢刚的大腿被我这一拧,瞬间醒了。
我嫌弃地看着他:“看看你的口水儿,擦擦行不?一会儿还要干活呢!”
这小子还真擦擦嘴。
我拿出一把铁锹,直接丢给他:“给,这是你的工具。”
卢刚接过我丢给他的铁锹,直愣愣地看着我:“怎么回事?还要干什么活儿?鬼不是被你制服了吗?”
我去,大哥,我请你过来,难道就是让你背包的吗?
我忍住内心的怒气,尽量挤出笑容给他:“那个,卢刚,你对着地方一直挖,挖到两具尸骨就告诉我,剩下的事儿,我来解决好不好?”
卢刚也没什么可以跟我说,毕竟收人钱,消人灾嘛。
卢刚经常在田里做农活儿,当然,这点儿小事,对他来说,也没用他多少时间和精力。
我瞟了一眼那田里的两具尸骨,那两具尸骨居然报在一起。
么得,死都不忘记秀恩爱。不对,应该是秀恩爱,死的快。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
我捏着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道:“急急如如令,三清在上,乾坤借法,今弟子遇二鬼,二鬼含阴而死,今被弟子我所遇,望三清借法与我,去!”
念完这一大段词后,我直接对着那两句尸骨把手上的那黄符丢了过去。
那两具尸骨顿时升起两缕烟。
等那两缕烟消散之后,那两具尸骨也变成了骨粉。
看到这两具尸骨最后变成骨粉,我才松了一口气。
呼.......呼........呼。
咦,这呼噜声怎么那么熟悉?
我转回头一看,卢刚把头撑在铁锹上,正睡得正香呢。
我正想准备把他叫醒,秦队这个时候来了。
他一来,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格老弟,你一出马,我相信你肯定能搞定。不过嘛,我还是想问,你究竟搞定没?”
我在心中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喔,我都收尾了,你才过来,问我究竟搞定没。
不过,秦队还没把尾款结了,我可还不想得罪这个大金主。
我只得耐着性子,把昨晚上的那些事儿都讲了一遍。
秦队知道我帮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人也是爽快,直接掏出五千块钱,又是塞到我手里:“来,果然虎父无犬子,这是尾款。”
“等等,格缘,你不是说,你这次出马才有一千块钱么?怎么又多出这五千块钱?”
完了,卢刚怎么过来了?
卢刚笑眯眯地从五千块钱抽走两千五百块多,还在我面前嘚瑟:“没想到呀,以为这次的酬劳才五百块,没想到,赚了这么多外快。”
看到卢刚这嘚瑟样,我真想一掌扇过去。
不过,以后出马自己就不用带那么多工具了。
想到这儿,我心理算平衡了。
这是人生第一次没有依靠老爹出马,也是我人生另外一个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