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一单生意

柳瞎子连忙安慰他:“行行行，我没你有儿子，我孤家寡人，这可以不？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柳瞎子劝完老爹后，就先让我离开:“小格子，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直接出发去帝都好了。”

我知道老爹是舍不得我，但我也只能听柳瞎子的话儿，回到房间去。

柳瞎子见我进屋后，拍拍老爹的肩膀:“道理你都懂，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做?”

老爹这次没有再怼柳瞎子，而是抹了抹眼泪。

这一顿践行宴算是彻彻底底告吹了。

我一觉睡到中午，柳瞎子和老爹也没过来叫我，而是让我睡到自然醒。

可能是觉得我到了帝都以后，可能需要经常熬夜，连个觉都睡不好。

我就这么一胡思乱想，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

等我拎着行李出门的时候，只有柳瞎子等着我。

他盛了碗粥给我:“吃完早餐，我们就要离开，去帝都。”

老爹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刚刚想问老爹的下落，自尊心硬是把我要说的话儿给咽下去。

那粥已经凉透了，我就直接把粥灌到肚子里。

柳瞎子看我把粥喝下去之后，对我道:“行了，既然粥喝完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如果不是我想出去闯荡，说不定我还真的会留下来。

我狠了狠心，把头转回去。

柳瞎子碰了碰我胳膊:“走吧，再不走，时间可赶不及了。”

我点点头，身子钻入柳瞎子为我准备好的汽车里。

柳瞎子看着我钻入汽车，就坐到副驾驶上，指令司机:“走，开车去帝都。”

司机点点头，脚踩油门，汽车呼啸一声，往山外走起。

汽车一发动，格老爹就从后院墙角出来，看着汽车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嘴唇动了动:“一切望安好。”

我一上车，立刻闭上眼睛，柳瞎子也没把我吵醒，反而让司机开慢些，好让我睡得安稳些。

大概我睡了两个小时后，柳瞎子拎着我胳膊摇了摇:“喂，小格子，醒醒，该起床了。到帝都。”

我被柳瞎子摇醒，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啊，怎么这么快到帝都？”

柳瞎子见我醒了，立刻催我下车:“下车，带你去工作的地方？”

工作的地方？该不会是给人跳大神吧？不行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问清楚点儿好:“柳叔，这工作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具体点。”

柳瞎子这次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回答我的话儿:“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等我到了，我就知道了，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都已经上了柳瞎子这艘贼船了，都不知道还能怎么样了。

既来之，则安之。

我安慰着我自己。

不知怎么回事，柳瞎子突然保持了沉默，只是让我默默地跟着他。

柳瞎子领着我，七拐八弯地走到一家偏僻的扎纸人店。

说实话，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居然还有一家不知名的扎纸人店存在。

柳瞎子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我手上:“这儿就是你以后工作地方了。这是钥匙，你拿好了。”

我接过冰冷冷的钥匙，放进口袋里:“我知道了，只不过，这顾客怎么知道咱们店？这纸人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吧？”

柳瞎子摇摇头，给了我一个模糊的答案:“扎纸人当然养不活这店，我们还有其他单位业务，只不过，这业务，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今天柳瞎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我问什么问题，柳瞎子只给我一个模糊的答案?

柳瞎子把纸人店的钥匙交到我手上后，就直接跑了:“现在柳叔把你领进帝都。究竟你能在这个城市翻出多大单位浪，全部只能靠你自己。”

我去，柳瞎子你也会赶时髦，居然把我放养了?

还没有等我要钱，柳瞎子直接钻入汽车，等柳瞎子一上车，车立刻开走了。看来柳瞎子知道我准备要钱了。

算了，这个月的生活就由我来赚回来好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把扎纸店的门打开。

门一打开，里面果然如同这家店的名字，全部除了纸人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幸好还有一间房间和厨房，我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又打扫了下卫生。

打扫完房间后，我走进厨房，里面都摆满了蔬菜，很明显，这儿已经我这个月的吃饭问题算解决了。

作为拥有一个资深吃货老爹的我，嘴虽然没老爹那么刁，但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嘴一刁，自然对外面的食物也有一定的要求，厨艺自然精湛。

一顿美味的四菜一汤入肚后，我拍了拍肚子，刚刚准备收拾碗筷。一个穿着时尚，脸上化着裸妆的都市丽人推开纸人店的门走进来。

我可不想自己每天做饭，这个第一个顾客我可得好好招待。

我尽量把笑脸挤到脸上:“你好，需要些什么？我们这儿有纸人和纸马，甚至是个性化的苹果x，我都能给你定制出来。新客户八折哦。”

那都市丽人摇摇头，很明显她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是告诉了我五个字:“他来找我了。”

我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看来这都市丽人被某些脏东西缠上了。

这些事儿怕隔墙有耳，我把门关上，窗帘拉上。

我问那都市丽人:“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那都市丽人告诉我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墨雪。”

知道名字之后，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你是什么时候被那脏东西缠上的?”

墨雪告诉我:“嗯.......大概是十个月之前。”

“每次他来了你都有什么跟跟平常不同的感觉?”

墨雪思索了一下，告诉我，，每月19号的时候，自己只要一晒太阳，肩膀立刻感觉被人勒紧。除了这个以外，只要到了一个月的19号，她都会做一个梦，在梦境里。总有个浑身都是血的小孩子爬上她腿上，还对她笑:“妈妈。”

听完她说的话儿后，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点点头，然后对她伸出五个手指。

墨雪也很识相，立刻拿出一叠红色人民币给我:“给只要你帮我解决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去，我就要五百块饭钱而已，不过你都那么自觉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接过墨雪手中的五千块钱:“放心，我感觉接，自然也敢承担这责任。你先回去吧。等到了十九号的时候，我会去你家帮你驱除，对了记得把地址留下来。”

墨雪留了个地址给我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没想到今天刚刚开市，五千块钱那么快到手了，难道这就是柳瞎子说的特殊业务，这来钱也太快了吧，不过，墨雪怎么找到这家店？毕竟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谁也不会注意到一家偏僻的扎纸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拿了人家钱，那就应该给人家好好干活。

柳瞎子给的符咒和旗子还剩下一点儿，对付一个鬼，应该足够了，还是养好精神，等那天来吧。

过了好几天，除了有些人偶尔过来买纸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墨雪了。

19号很快到了。

要不是这是我第一单生意儿，我才不会那么奢侈去打车。

幸好，今天帝都的路只是堵了半个小时。

要不是我钱包里还有五千块钱，我真想直接拉开车门，直接离开这出租车。

当然，主要是出租车里的计时器的数字不断飙升，可差点儿没把我吓得心脏骤停。

我来到墨雪住的屋子，敲了敲门。

咔嚓一声，门露出了一丝小缝给我。

看来，墨雪今天不宜出门。

我只要把那丝小缝拉开，侧身进去。

进到屋子内，只看到穿着红色睡衣的墨雪，而且客厅的窗帘全部被人拉上。

对付一个恐高的人，反而就应该让他站在高处。

我直接把窗帘拉开，墨雪立刻用手挡住脸:“哎，别。”

墨雪的脖立刻出现一道红痕。

“三清在上，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开眼。”

我念完咒语后，就立刻看到墨雪身上背着一个小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不过，这个孩子并没有怨婴的怨气冲天。

我对他做了个下来的手势，他也没有犹豫，直接从墨雪身上挑了下来。

墨雪这才缓过神来，脸上一片潮红。

我决定先把墨雪支开:“你先回房间，这儿我来处理。”

墨雪点点头，然后回到房间去。

我看着墨雪消失在房间门口后，我蹲下来，指着墨雪的房间门口，问那小男孩:“你是谁？”

那孩子看向我，又看了看墨雪的房间门口:“我是妈妈的孩子。”

这屋内除了我和墨雪两个大活人，很明显，孩子口中的妈妈是墨雪。

我又问孩子:“那为什么缠着妈妈?”

孩子回答道:“我想妈妈了。妈妈不要我了。”

说完，孩子的眼眶中顿时出现泪水儿。

我摇摇头，等孩子的眼泪自己止住后，我对她说:“并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妈妈今生与你无缘，你现在缠着妈妈，妈妈身体也变得很差劲。”

孩子楞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问我他自己其实都明白的问题:“是不是只要我离开，妈妈身体才会好。”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点点头。

这由他自己做决定，是走还是留，是放不下还是断了联系，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那孩子走到墨雪房间的门口，身体慢慢地消失。

看来，他选择了放下。

我敲了敲墨雪的房间门，示意墨雪出来。

在墨雪出来之前，我把客厅内的窗帘全部拉开。

墨雪一出房间门口，下意思地用手把脸遮起来。

可自己的接触了阳光那么久，却没有自己以前的反应。

我对她道:“事儿我已经解决好了。我问你，你是不是19号堕胎?”

墨雪的头一下子低了下来，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看来是我猜得没错，我给他她吃了个定心丸:没事儿，就是孩子想妈妈了。”

墨雪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痛苦，是自己以前种下的，脸上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刚刚想给这位衣着鲜丽的丽人提个醒，但看到她这一脸茫然的表情，估计她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儿。

我只能给她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我回去会好好超度他，你......你就先别那么担心了。不然，人很容易憔悴下去。”

墨雪点点头，算是礼貌回应了我，不过从表情来看，她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儿听进去。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我也没办法干预。

事儿解决完了，我也该出去了。

我看墨雪那脸上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让她别送我，我自己离开就好。

离开墨雪家，一回到纸人店，不得不感慨老爹说的话儿，你觉得这个城市繁华，但繁华的背后都是你所看不惯的黑暗。

就在我回味着老爹说的话儿，柳瞎子推开门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瓶啤酒和小菜。

看来柳瞎子知道我已经解决了第一单业务了，拿着酒来庆祝我。

柳瞎子一把酒放下后，就立刻对我说道:“哎啊，第一单就赚了五千块钱，怎么样?”

我直接回答柳瞎子两个字:“很爽！”

柳瞎子坐了下来，问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突然之间就有生意儿找上门来?”

还真是柳瞎子提醒我了，我都还没问墨雪为什么知道这纸人店还经营这特殊业务。

“如果我知道的话儿，那我早就发财了。”我没好气地瞥了柳瞎子一眼。

柳瞎子倒是很开心地笑道:“也对，如果你真的知道这生意来源，那你早就发财，怎么会呆在这里？”

我吃了口柳瞎子带给我的下酒菜:“对啊，所以叫你告诉为什么啊。”

柳瞎子拿着筷子摇了摇:“别急别急，如果你一着急，就很难做成事儿。还是那句话，冲动是魔鬼啊。”

如果看他不是我爹的好朋友，我真想把桌子弄翻，问个问题，居然还给我倚老卖老了。

柳瞎子卖完老厚，对我道:“把你头往南边转。”

我把头往南边一转，看到南边立了个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