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三十六年!

镇南王暴毙,其子陆成毅承袭爵位,王府上下挂满白帐,一片痛苦哀嚎之声。

西南方的偏僻小院,宁清芙看着手中毒酒,泣不成声,她嫁给陆成毅十年,尽心陪伴,最终落得无子的凄惨下场。

而她最亲的姐姐,正穿着最精致的丧服,顶着镇南王正妃的名号,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嘴角全是嘲笑:“好妹妹,老王爷已经死了,整个王府再没有人能护着你,这酒是我亲自替你选的,不会有一丁点的痛苦,只要你老老实实喝下去,我保你风光下葬。不然,等王爷亲自动手,你可能连个全尸都没有!”

宁清芙张开嘴,“啊——”

声音难听刺耳,像是未调音的琴弦被强行拉出的声音。

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宁素华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朝她的右手踩下去,掐着她的下巴,扭向铜镜。铜镜里的人,满脸伤疤,头发混着泥土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你认真看看你自己,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还妄想当成毅哥哥的正妻,只会让王妃丢尽颜面!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镇南王府的女主人,岂用委身为妾,屈居你之下这么多年?!”

“我告诉你,陆成毅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今天,你必须死!”

宁素华一把抓起酒杯,直接往宁清芙口中灌下去。

宁清芙奋力挣扎,酒水顺着喉咙慢慢流下去,冰凉的就像是寒冬的雪,冷的刺骨。

原本扣着宁素华的手失去力气,摔在地上。

“唔唔……”

外头狂风依旧,夜色越发寒冷。

宁清芙看着这一切,耳边传来的是母亲跌落悬崖的尖叫。

眼前闪过的是成亲后强暴她的猥琐男人,继母伪善的笑容,大姐丑恶的嘴脸,以及为了荣华富贵,舍弃她的所谓亲人。

她以为的亲情,不过是他们为了换取权利的圈套。她满怀期待的一步步走进,然后被死死套牢,万箭穿心!

既然如此,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宁清芙的眼睛突然充血变得鲜红,那些对不起我、害过我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一个也别想逃!

我以永生永世不得转世作为代价诅咒你们:

咒你们求的,永远求之不得;咒你们在乎的,永远把握不住;咒你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她的眼睛瞪得巨大,死不瞑目,定变厉鬼索命!

突然,一阵空气注入。

原本的窒息感消失,“咳咳咳……”

宁清芙摸着脖子,“腾”的睁开眼,桌上红烛摇曳,房间内火红一片片,喜气洋洋。

不等她看清环境,一只宽厚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行和她对视。

是个陌生男人,另一只手探进她的嫁衣,靠近她的皮肤,眼中全是情欲。

“嗯……”

灼热的手掌和冰凉的躯体碰撞在一起。

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穿着嫁衣躺在床上,难道……

男人摸着她身体的手并未停下,甚至往更深处。

“放肆!”

她毫不客气的往男人的身上踢过去,可明明用尽了浑身力气,却软绵绵的,根本不能撼动男人分毫。

男人的唇慢慢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脸,如同电流一般刺激她全身。

她用尽全力把男人推开,却被瞬间捉住手腕。

宁清芙的挣扎让男人越发兴奋,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松一放才更有滋味。

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动作直接,扯开她的腰带,把裙下亵裤往下一拉,就准备进行下一步。

昏黄的烛光刺痛了宁清芙的眼睛。

房间的摆设刺激了她的记忆,这里的摆设,和十年前她嫁给陆成毅时的婚房,一模一样。

难道,上天真的感受到她的怨恨,让她回到了十年前?

“放开!”

宁清芙咬牙切齿,目光如刀,两个字从齿缝冲冒出来。

她的嗓子……

宁清芙惊讶的摸了喉咙,试探的张开嘴:“啊……”

她可以说话了?

对!

现在是十年前,她还是那个健健康康的宁清芙。

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温热的手掌停在她身前,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此时,回廊传来急促而凌乱的脚步。

有人来了!

“这里是婚房,你若是再不离开,我们便会被捉奸在床。”宁清芙说道。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嘴唇擒住她的耳垂,沿着下颚骨一点点往下。

“我的丈夫是镇南王世子,若是被捉住,你我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你难道就不怕吗?”

宁清芙说完,男人终于有了回应,微微颔首,靠在她耳边说道:“没人敢动本座!”

宁清芙想把男人的手拿开,不经意扣住了男人的脉,眉头一皱:“你中了春药?”

男人不悦她失神,惩罚般的咬住她嘴角,手上动作不停,眼看着两人身上越发的清凉。

从窗外传进来的脚步声更近,宁清芙觉得自己也开始昏沉。

她从身上摸出针灸包,拿着银针,往手腕上扎一针强制让自己清醒,再捏着银针从男人脖颈往上,还不等她摸到穴位。

那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唇带着炽热的温度,强势的落在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人就要推门而入,今天是她和陆成毅大喜的日子,若是被发现她房中有个男人——她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坐以待毙,再落入旁人的圈套。

她虚晃一招,让男人以为自己要动手,趁机滚下了床。

宁清芙中了迷药,男人中了春药,两人被困在在一个房间,院子里匆匆赶来的奴才时间异常巧合——这分明是被人设计陷害。

“二小姐还在吗?”站在门外说话的不是喜婆。

宁清芙未应。

“你听我说,若是让人知道你在我房中,我们两个都会完蛋,我帮你解了春药,你快离开,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趁着男人晃神的功夫,她小声说道。

宁清熟练的将银针插入各处大穴,轻松散去男子身上因为春药引起的燥热,男人的眸子恢复清明,却依旧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还不快走!”宁清芙靠近窗边,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男人眯着眼睛看她手腕上的银针,知她也被人下了药,却在强撑。

“你是第一个拒绝本座的女人。”他的语气让人下意识的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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