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白泽在京中无交好之人,今日竟然对宁清芙如此恩待。

陆成毅手握成拳头,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

宁素华见陆成毅的眼神异常的灼热,灼热到让心中产生了隐隐的不安,宁素华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世子……”

今日在白泽这受的侮辱本就让陆成毅不爽,他猛的把宁素华甩开,猝不及防的宁素华摔在地上。

宁素华整个人懵了,错愕的看着陆成毅。

“你既然嫁给了我,便是镇南王府的人,往后别再掺和宁家的破事。”陆成毅脸色异常难看。

这是陆成毅第一次说这么难听的话。

宁素华趴在地上捂着脸,嘤嘤的哭,哭声透露着委屈。

陆成毅没在意,目光一直落在宁清芙挺拔的后背。

这个宁二小姐,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白泽表情不悦,见陆成毅还不离开,端着茶,一副送客的姿势,:“世子爷还有事儿吗?”

陆成毅一步三回头,宁清芙并没有在意,拖着趴在地上,已经被打的丢了半条命的奴才往外走,离开前,她听到白泽说:“本座此番前来,是来见见皇上拨给本座的学生。”

直到回院子,她刚推开院门,背后有人唤她:“宁二小姐。”

宁清芙回头,见一身着侍卫服的男子匆匆而来。

“二小姐丢的东西。”

是被宁鹤轩收走的针灸包,宁清芙笑了,“多谢大人。”

侍卫道:“宁二小姐误会了,小的高义,是国师大人的贴身侍卫,不是什么大人。”

宁清芙点头,正准备回院,就听高义突然高声道:“二小姐放心,景天少爷日后就是国师大人的学生,往后二小姐不论受了什么委屈,国师大人定会为小姐撑腰。”

宁清芙顿时一个踉跄,在元芹的搀扶下才面前没有摔倒。

白泽这是什么意思?

还嫌现在的宁府不够乱?

院子里的奴才一下伤了两个,明显有些不够用,连元芹都忙的脚不沾地。

宁清芙坐在屋内,看着奄奄一息的奴才,刚刚就是他不顾一切的挡在自己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史峰。”

她微微点头,“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

徐慧云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句话都不说,坐下就喝茶,脸色自始至终都是铁青的。

“宁清芙这个小贱人,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请国师来下夫人的脸面!”刘嬷嬷想到就气,忍不住道。

徐慧云抬起眼皮,看了刘嬷嬷一眼,垂下嘴角,一言不发。

“嬷嬷,慎言。”宁素华皱起眉头,接连几次在宁清芙身上吃瘪,她已经格外谨慎的。

刘嬷嬷冷哼一声,道:“大小姐,这次下贱人退婚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可不像以前的她。”

徐慧云冷哼一声:“你怀疑什么?”

刘嬷嬷看了看徐慧云的脸,轻轻开口:“夫人,咱们养在小贱人身边的丫鬟,该派上用场了。”

徐慧云停顿片刻,才微笑起来:“你说的对。”

宁素华也跟着得意起来:“国师虽然护着她,但总不能日日守在宁府,只要出点让宁家名誉有损的事情,爹爹发起怒来,到时候……”

她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只是盯着徐慧云,笑容满面。

“还是女儿聪明。”徐慧云的笑容变得很深沉,“当真是个好主意。”

自从国师来宁府走了一遭,宁清芙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连厨房都会每日派人来询问她的喜好。

这说明,狐假虎威确实有用!

宁清芙坐在屋子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着身边到底有哪些人可用,元芹从外面进来,将一个包袱神秘的塞进她的怀里:“小姐,您瞧瞧。”

宁清芙看了一眼,包袱里装的全是纸钱,意味不明的垂眸。

元芹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道:“马上就是夫人的忌日了,小姐……”

宁清芙当着元芹的面把包袱藏进床底,随即露出欣慰的表情,重重的点头,完全像个什么都没有多想的天真小姐。

元芹立刻就松了一口气,低头帮宁清芙把包袱藏得更好,说道:“虽然老爷不同意,但等天黑,小姐在院子里偷偷给夫人烧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听到元芹提起自己的生母沈氏,宁清芙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灸包。

母亲的马车意外落崖的时候,宁清芙还小,只知道爹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把与母亲有关的东西全都烧了,徐嬷嬷拼着命留下针灸包,成为了她唯一的念想。

距离沈氏的忌日还有半个多月,元芹明知道宁老爷厌恶,还早早的准备好纸钱,绝对不简单!

这样想着,宁清芙心头慢慢升起一丝冷笑,眉眼佯装漫不经心的看向元芹,既然别人给自己下了套,那自然是要踩一踩的,只是这一局,到底谁会倒大霉,可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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