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云故作镇定:“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不得……”

“是不是一面之词,母亲大可派人去王府询问。”宁清芙冷笑,“当时国师大人在场,本想维护女儿正妃身份,让大姐回来暂避风头,谁知大姐早已和世子珠胎暗结,女儿只能撕毁婚书,让大姐留在王府。只要大姐能生下男子,正妃之位,自然也是大姐囊中之物,女儿这般也是为了大姐考虑。”

“你说什么?!”宁老爷瞪大了双眼。

未出阁的女子怀有身孕,若是传了出去,整个宁家都将在京城抬不起头。

宁鹤轩如刀的目光让徐慧云身子一抖,他烦闷的摆摆手:“这事儿你做的很对,且先回去休息。”

宁清芙从地上站起来,刚走出院门就听到宁老爷对徐慧云的咒骂。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宁家的面子全都被她给丢尽了!”

“素华没有……您不要被宁清芙给蒙蔽……”

“这么大的事情,清芙敢说谎?我倒要看看,素华这个孩子,生不生的出来!”

“老爷……”

“给我闭嘴!”

徐慧云顿时没了声音。

……

宁清芙冷笑着走远,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宁清芙,这一世,她要让那些对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住的院子在宁府最落魄的角落,四周荒草丛生,除了两个丫鬟,再也没有其他人。

刚推门,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你要是现在尖叫,就是告诉别人。你,宁家二小姐,房中有男人。”黑影轻笑。

宁清芙后退一步,把出头顶的发簪。

黑影上前两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光亮处,“一个小小的发簪,对本座没用。”

看清楚他的样貌,宁清芙把发簪插回原处,大摇大摆的走进房中:“国师大人当真好雅兴,夜闯女子闺房。”

“本座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宁素华有孕。”白泽在她对面坐下。

“用眼睛看。”宁清芙答。

“有意思。”白泽看着她就像是房中没有其他人一般,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微笑着摸了摸下巴,“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如你嫁给本座,如何?”

“不行!”

白泽皱眉,“你没有资格拒绝本座。待天亮,本座进宫求一道赐婚圣旨,你若是抗旨,那就让整个宁府为你陪葬。”

宁清芙低下头,这里有原主最在乎的人:“我弟弟在宁府,他还小,不是徐慧云的对手。”

“这正好,本座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教导,宁鹤轩保证求之不得。”白泽轻笑。

她停下脚步,盯着白泽的眼睛,“你到底为何而来?”说着,毫不犹豫的上前扣住了白泽的手腕,脉象混乱到不像是人,“你……你的脉……”

“还能活几年?”白泽说的很轻松。

宁清芙在白泽对面坐下,目光冷静,“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我帮你诊治你身上的病症,你保我和弟弟的性命。”

“你是第一个要跟本座做交易的人。”语气,仿佛要把人吃掉。

白泽一步步靠近。

宁清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侧脸,右手下意识的捏紧头顶的发钗。

说时迟那时快,他掐住宁清芙的下巴,与此同时宁清芙的的发钗也对着他的后背扎下去。

闷哼和鲜血几乎同时出现。

宁清芙冲到窗口,想把咽下去的东西抠出来。

“别白费心思了,遇水则化的毒药,早就进入你的七经八脉。”白泽没有看后背的伤势,淡然开口。

“你!”

“你何时把本座身体里的毒解了,本座何时给你解药。”白泽轻笑的后退一步,“或者,你嫁给本座。”

宁清芙愤恨拍上窗沿。

亲眼看着男人一个轻跃,从房中消失。

不过,徐慧云却一夜无眠。

宁鹤轩离开后,她就把屋中的摆件全都摔了:“小贱人回来了还不安生,竟然把素华有孕的事情给捅出来,还让镇南王立誓,害的素华不能为正妻。她一个被下堂的女人,凭什么给我甩脸子?凭什么!”

“夫人别动怒。”刘嬷嬷劝慰,“至少小贱人把嫁妆带回来了,那么多好东西,不又回到夫人的手中?”

有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房中,徐慧云盛怒,朝着胸口踹过去:“一个个的都慌什么?我还没死呢!”

“死……死了……”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镇南王府把惊歌姐姐送回来了。”

奴才抬着尸体进来,刘嬷嬷微微掀开白布,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

“快,找大夫!”徐慧云趴在刘嬷嬷身上尖叫。

院中人一阵慌乱,刘嬷嬷才缓缓睁眼,小声询问:“惊歌……没了?”

根据宁素华传回来的消息,惊歌是被宁清芙害死。

“刘嬷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还有惊歌讨回公道!”徐慧云眼神像是要杀人,“一切都因宁清芙而起,我不会放过她的!”

刘嬷嬷伤心过度,站不起来:“杀人偿命,奴婢要宁清芙为惊歌偿命!”

徐慧云迟疑,坐回主位,眯眼说道:“她刚退婚,若立刻死了,宁家定会被怀疑。先动她身边的人,给一个警告。”

“身边的人?是她那个已经和她断绝关系的弟弟,还是已经被她罚到洗衣房的徐嬷嬷?”刘嬷嬷冷笑,“那个傻子身边,早就已经没人了!”

见徐慧云迟迟不肯下令,刘嬷嬷连忙添油加醋的说道:“只要杀了宁清芙,既能帮大小姐,夫人又可以得到那些嫁妆,何乐不为?”

价值不菲的嫁妆!

徐慧云思考一会儿,点头:“你附耳过来,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宁清芙不知道自己为惊歌的死背黑锅,躺在床上回忆白泽的脉象。

母亲在世时,曾让教她医术,并且留下许多绝版医书,正好可以……

她翻了个身,忽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立刻往外冲,可是火势来势汹汹,一瞬间已经将整个院子包围。

刚离开的白泽被火势吸引,脸色骤然一紧:“宁清芙,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走水了——救火啊!”

院子外站了好几个奴才,白泽一把抓住元芹:“你家小姐呢?”

元芹指着房门:“还……还在里面……”

她话音未落,白泽就唰的冲进院子。

白泽捂住口鼻,浓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宁清芙——”

脑中想的全是她,在镇南王府,她硬要退婚的不屈,为了保护弟弟,宁可留在宁府受人欺凌的妥协……那个女人,明明一点亏都不肯吃,怎么会……

“你不是很厉害吗?宁清芙,你要是被火烧死了,你弟弟怎么办?!”男人大吼。

从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咳嗽。

白泽冲过去,发现宁清芙还趴在火堆里找什么东西。

“你是疯了吗?!”白泽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走?!”

宁清芙根本不理他,在火势中翻找,针灸包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不能掉了。

白泽大怒,把宁清芙抗在肩膀。

“放我下来!”宁清芙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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