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云明显胸有成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悠悠的往书房而去,宁清芙走过去,与徐慧云并排:“母亲就这么相信这个丫鬟?”

这不是宁清芙与徐慧云第一次交锋。

元芹明显怕的很,却也不傻,这事儿已经闹到宁鹤轩面前,肯定要有人受罚。她不想死,那背锅的人就只能是宁清芙。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就不知道安静点?”宁鹤轩刚准备小憩,明显不太高兴。

刘嬷嬷把之前和金元宝丢在地上。

宁鹤轩明显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瞬间掀翻了桌子。沈氏已经过世多年,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府中烧纸钱。

“宁清芙,你给我跪下!”

看着宁鹤轩那张恼羞成怒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宁鹤轩指着地上的纸钱,冲到宁清芙面前,毫不犹豫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孽女,跟你娘一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宁清芙摔在地上,手指扣着地砖:“爹爹连问都不问,就认为是女儿做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徐慧云得意洋洋,“府中除了你,还会有谁敢给那个人烧纸钱?!”

宁鹤轩抿着嘴,气咻咻的涨红了脸,似乎再听下去,他就要立刻亲手把宁清芙就地正法。

刘嬷嬷立即说道:“先是针灸包,今日又弄这忌讳的东西,二小姐,您这是故意和老爷对着干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若是主动说出来,未免会让徐慧云起疑。

宁鹤轩的目光随之落在宁清芙的身上,她缓缓的站起来:“嬷嬷说的有理,惹怒爹爹的事情女儿自然不会做,就怕有些人故意在上面做文章,想要陷害女儿。”

宁清芙似有所指。

她见宁鹤轩略微动摇,不动声色把白泽的名号搬出来:“若真是女儿做的,女儿无话可说,但若是被人陷害……国师大人说了,会替女儿撑腰。”

她挑了挑眉,看着宁鹤轩。

宁鹤轩琢磨一阵子,也觉得此事蹊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哪知道啊,在院中好端端的抄着佛经,母亲就带人冲进来,把院子搜查了一遍呢!”宁清芙笑道。

徐慧云并不慌:“好端端的抄着佛经?这些都是你让丫鬟买来的东西,别以为有国师大人撑腰,就可以颠倒黑白!”

徐慧云把元芹推到宁鹤轩面前,“实话实说,不然我也保不了你的小命!”

元芹跪在地上,带着哭腔,一边求宁鹤轩饶命,一边哆哆嗦嗦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说完后,就扑到宁清芙脚下,一副很忠心的样子:“小姐,您就认了吧,不要再嘴硬惹怒老爷了……”

元芹一面说,宁清芙就一面点头。

半响,确认元芹不再开口,她才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爹爹看看,可觉得有什么不同?”

宁府的吃穿用度有两处来源,大部分出自宁鹤轩的俸禄,小部分为沈氏留下的嫁妆。

退婚前,沈氏嫁妆被徐慧云掌管,宁清芙的用例皆从嫁妆里出;退婚后,嫁妆回到宁清芙手中,宁家便再没有从中馈里,给她发过用例了。

这就意味着,宁清芙能动用的银子,全都来自沈氏的嫁妆。

而从沈家出来的银锭,都有标记。

“元芹说,是奉了女儿的命去买纸钱,爹爹派人去查查,不就一清二楚。”

徐慧云气息一滞,瞬间猜到宁清芙早有对策,当下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清芙说的有道理,我倒是一时气昏了头,忘了这一茬。”

宁清芙瞪大双眼,看似天真道:“母亲掌管府中上下,一时糊涂了也正常。不过这幕后陷害之人,母亲可一定不要放过。”

徐慧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什么?!”元芹的面色十分惊讶。

宁清芙面色红润,眼睛清亮:“父亲,我看这奴婢满嘴谎话,待会儿可要好好审审,不要再被她骗了!”

随后,宁清芙淡定扶宁鹤轩坐下,恭恭敬敬的上茶。

她笑眯眯地道:“爹爹,元芹身为女儿的贴身丫鬟,都这般不想让女儿好过,女儿担心,想重新挑些可心的奴才,不知爹爹可同意?”

宁鹤轩就是一愣,徐慧云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道:“好端端的,换什么下人……”

宁鹤轩看着趴在地上的元芹,又看到徐慧云百般不愿的模样,立刻联想到挑拨离间上头去了,不由目光微凉的看了一眼徐慧云。

徐慧云心道,她们果然小看了宁清芙,先是包袱里的东西变成佛经,接着银子上没标识,现在连院中的下人都要全部换掉。这些本来可以置宁清芙与死地的招数,全都被破解——

没等徐慧云开口,宁清芙有些失望的说道:“若是母亲不愿,那就算了……”

宁鹤轩冷哼一声,道:“换,为什么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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