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任何一个人也都会有一些坏习惯,这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只是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这些坏习惯,很可能是致命的。
当然,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养成了一些致命坏习惯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胶囊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她为了贪图方便,房门的钥匙并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在了擦脚垫子下面,看上去取用比较方便,但是如果被人盯上,那就出问题了。
我从楼顶上下来,来到胶囊家门口,翻开擦脚垫子,拿起了那把房门钥匙。
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旋转,房门应声而开。
我从衣袋里取出手套和一次性鞋套,穿戴好后走进了胶囊的家。
房间很大,至少有120平米,房间装潢的比我想象的还要考究,实木地板,高档的欧式家具,闪烁着玲珑光芒的水晶吊灯,处处显示出这个家的主人是个有钱人。
一个整天夫妻间争吵不休,还有一个烂赌鬼的儿子的家庭,过的如此殷实。
那些整天不停劳作的务工人员,整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连洗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却只能拿着微薄的薪水,过着最底层的生活。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能过这么好的生活,而那些务工人员却不行。
这……不公平。
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
一股愤愤不平的火焰开始在我的胸膛里燃烧。
只会生儿不会养儿的家庭,制造了胶囊这样一个蛀虫一样的人,居然能过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胶囊的父母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多余的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没错,他们是多余的,也应该在世界上消失。
那么,就让他们一起消失吧。
就算不能,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痛,痛彻骨髓,噩梦连连。
似乎这样比让他们直接消失,来的更加过瘾,更加痛快。
好吧,不管结果什么样,都会大快人心吧。
我立刻在屋子里搜寻起来,寻找传说中的那把猎枪。
猎枪这种东西不是很小物件,应该很好寻找才是。
很快的,我就发现在一个柜子里安静的躺着一个狭长的木质盒子。
我心下一动,把盒子取了出来,上手的分量很足,里面的东西应该有些分量。
我把盒子放在沙发上,轻轻掀起盖子,盒子里面放着的,果然是一把双桶猎枪。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把猎枪拿起来放在手上仔细观看,枪身保养的十分完美,可见这把抢的主人多么爱惜它,经常拿出来保养把玩。
打开枪膛,里面是空的,没有放子弹。
子弹。
我的目光再一次朝木盒子里望去,在盒子侧面,还有一个小型各层,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盒子。
放下猎枪,拿起小盒子打开,满满一盒的子弹。
胶囊他爸胆子还真大,弄了把猎枪放在家里,还准备了子弹,这些管制物品如果被人举报,肯定是要被派出所请去聊天的。
我取出两发子弹,装填好后,很小心的把子弹和猎枪放回了原位。又把放猎枪的木质盒子重新放回去。
做完这一切我长出一口气。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再受我的控制了,我能做的只是等待。
我等待着胶囊的父母再次吵架。
等待他们动辄大打出手,接着一个人抽出猎枪,另外一个人从厨房拿出菜刀。
接着,抢可能会因为双方激动不慎走火。
如果如我预料的一样,猎枪走火,那么只会有三种可能。
第一,有人中弹受伤,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第二,抢打空了,失去准星,没有人员伤亡。
第三,一枪毙命,持枪者成为谋杀犯。
不论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都足以令我满意。
想象一下接下来要发生的情形,想象一下猎枪走火后“嘭”的一声巨响,想象一下冒着烟的枪口,想象一下他们震惊的样子。
一切是那么令人期待。
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这样的人,这样不负责人的父母,根本就没有资格为人父母,他们应该接受这样的惩罚。
即使是最轻的惩罚,也足够让他们心惊胆寒。
是生是死,那就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我轻轻的打开房门,侧耳倾听,楼道里十分安静。
我确定没有人出入以后,悄然从房间里溜了出来,把房门轻轻的关上,将钥匙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摆在擦脚垫子底下。
摘掉手套和鞋套,放在口袋里,朝楼下走去。
下楼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房间的窗户,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一个小小的坏习惯,随时会引发一串不可思议的后果。
那后果好似蝴蝶效应,结果会是怎么样的,根本难以预料。
这才是最最令人期待的呀。
关键当事人却仍然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这个坏习惯将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重大的伤害。
这,要是一种期待。
期待是难熬的,却也带着十足的刺激。
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期待的背后,将要迎来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
……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挨着面馆的一个门面房,正在装修,路边堆满了建筑装修用的砂石料。屋内开始叮叮咣咣的在砸墙,弄得烟尘弥漫,让路人不禁掩鼻而行。
面馆老板穿着个大裤衩子,围着他半黑不白的大围裙,也不在乎装修带来的烟尘,叼着根烟,站在门前好奇的往里面张望。
我走过去,驻足门前,朝面馆老板打着招呼。
“这家门面房又租住去啦?”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面馆老板开聊:“好像空了不长时间,这么快就租出去了。”
面馆老板点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里面装修工人在干活,似乎对那活计很感兴趣:“可不,现在只要有个门面房就不愁往外租,生意越来越难做,可是做生意的人却一点都不少。”
面馆老板在此开面馆几年,虽说生意做的不大,可好歹也算这一行的人,深知生意难做,竞争激烈。
这几年下来其实除了娶了一房媳妇之外,也没赚到多少钱。看到有人在自家隔壁开了新铺子,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生意,会不会跟自己形成竞争。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獐头鼠目的模样,见到我们驻足观看,先是一愣,接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两位都是这附近的吧?”对方朝我们打着招呼,见他长相并非善类,我有意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面馆老板也是市面上打拼的人,行动做事还是讲究一些体面,点着头应道:“是啊,我在隔壁开面馆的,你家这是做啥买卖啊?”
“小生意小生意,”对方笑着在身上摸索起来,像是找烟的样子:“小姓毕,叫我小毕好了,哎呀,烟呢?妮子,拿烟来!”
小毕回身朝屋内喊道。
从屋里应声出来一个姑娘,要不是她穿着宽大的工服背对着我们在干活,还真看不出是个女孩。
见到这女孩出来,我就是一愣!